第 5 章
。”
“这不公平,应当重新抽卡决定去留。”
李湘晚站得老远,却能听清众人所说,抽卡决定官阶本就不公平,这些人不想着另寻新法,却想再来一次,真是迂腐又愚蠢。
趁着众人议论,她乱中插话:“我看这规矩不如废了,重新制定官员考核标准。”
“老祖宗的规矩岂能说废就废!”
“李大人的话不无道理。”
两种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众人似乎忘了中间还围着个人,站在场上说着是否要废除抽卡制度。
良机不能错失,李湘晚忙接着说:“如果以抽卡来决定去留,那有时运却无能的也可晋升,又能力却无时运的反而遭贬,这又是何道理?”
众人纷纷侧目,她突然意识到,刚才的话,似乎有意无意骂了在场的某些人。
议论声嘎然而止,气氛宛如凝固。
“哼,这分明是诬陷,李大人害怕被我抢走晋升机会,故意诬陷我!”
趁这间隙,周康大喊着推开众人,方才被人拉扯指点,他的官帽歪到一边,衣袖也被扯掉了半截,腰带松垮地搭在肚腩下。
又是这套说辞,难道此人和钱钧师出同门,专门学习倒打一耙。
李湘晚摊手说:“周大人先说我换走卡牌,又说我诬陷你指使人盗走卡牌,所以我处心积虑,到底要做什么?”
周康急不可耐地回答:“要扳倒我。”
“不错,我就是要扳倒你。”眼见那根手指头快要戳到鼻尖上,李湘晚皱眉将头侧开,“有人要对付我,难道我要坐以待毙吗?”
她抬手朝随从吆喝:“喂,事到如今还要替你主子隐瞒吗?他现在自身难保,更莫说保别人,我劝你如实交代,二位大人宅心仁厚,定会从轻发落。”
气定神闲了一上午,孙尚书终于坐不住了,问李湘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哪里说得清,李湘晚对此事一知半解,能猜到七八分却不能说出全貌,只能顺水推舟将话题引到随从身上。
“回大人,还请给周大人的随从一个机会。”
孙尚书便看向随从,说:“你说,本官保证对你从轻发落。”
听了这句话,随从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将主人的谋划全盘托出:“周康命小人将上签盗出,换了一张下签,而盗出那张则送到李大人府内,可小人被李大人抓住,只得听李大人的。”
“这不过是一面之词。”周康并不承认,“李大人买通此人,诬陷于我。”
“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大人明鉴。”随从跪在地上磕头,“若有虚言,必遭天谴。”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台上落针可闻,李湘晚刚举起折扇,又默默放下,生怕这一丝响动打破平静。
缥缈洲人人敬天,他们之所以看重抽签,就是因为在他们眼里,你能抽中什么,全凭天意,所以这个制度才能盛行多年,就算有人提出质疑,也没有被废止。
如今随从对天起誓,无疑是强调所言为真,毕竟在无所畏惧的人,也不会拿生命开玩笑。
周康依然不死心,说:“李大人对此事了如指掌,难道是事先布局?”
“不是她。”何致拍了两巴掌,一个身披铠甲的将官走上台,“这是吴琛的副将齐岳,吴琛前去洲北巡察,就由他来说。”
府台大人居然知道真相!
这种诧异只在李湘晚心头持续一瞬,想到巡城军本就归巡检台掌管,疑虑顷刻间便被打消。
齐岳身形魁梧,和吴琛一样礼数周全,他先见过二位上官,才将实情说出。
“吴将军接府台大人指令,派末将严密监视各府动向,于昨日晚间发现周康府内有人出没,先去暗阁盗取卡牌,又去李大人家。”
孙尚书指着随从说:“去看看可是那人?”
随从把头埋在胸前,齐岳抓住他发髻,用力往后扯扬起脑袋,仔细辨认后肯定答是。
事情到了这份上,李湘晚自然要加一把火,她仰天长叹:“盗取卡牌,要被流放千里,一生无法为官不说,还会遭人冷眼,周大人竟如此恨我,都不让人好死。”
“只是我本不打算参与此次抽签,周大人不过多此一举。”
“废物,你竟然出卖我。”周康恼羞成怒,冲向随从要打,却被人拦住,只得吼道,“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李湘晚再次拿出小绿瓶,说:“我只是给他吃了一枚糖丸,骗他说是毒药,他为了求生,出卖你也是人之常情。”
周康眼底爆开寒凉之意,幽幽看向周围,最后把目光定格在李湘晚身上。他咧开嘴笑着,笑声逐渐哀戚,李湘晚同样紧盯着那张脸,总觉得那张面皮有些奇怪,仿佛被冻住一般,看不出多少神情。
她问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李大人和周康自然是无冤无仇,但此人对令尊可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