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翌日,萧楚仁便身着铠甲,带兵前往叛乱的西北地区。
至那日白殊拒亲以后,白砚之的耳根子可是清静了许多。
但是本来答应陪她一阵子的安世奇,却不知因何事,匆匆离了京。
甚至都没跟她告别。
这让白砚之不快了好几天。
过完正月,二月又二,这日夜里,三更过半。
夜色被乌云笼罩,整条街黑沉沉,几声狗吠打破这压抑的静谧
街角白府大门,被人从外哐哐砸响。
睡梦中的白砚之,被惊醒了。
大厅里,烛火疯狂晃动,看看熄灭。
几个满身伤痕的的士兵,跪在那里缠着声对白殊说道:“白大人不好了,库银遭劫,我们死伤了很多兄弟。”
“什么?”
白殊因起的急,只披着外袍。
在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他一下子跌坐回了椅子。外袍也顺势滑了下去。
只怔愣了片刻,白殊就赶忙拾起衣服,手忙脚乱地穿好,急急地道:“快,快带我去看看。”
饶是向来以沉稳自持的白殊,也慌了。
作为看管库银的官员,库银丢失那可是杀头之罪。
白砚之从屋里出来,见前院大厅灯火通明。她执着单薄亵衣,来到她母亲房里:“娘,发生了什么事,爹爹干嘛去了?”
白母也不知何事,拿起自己的衣服披在白砚之身上,“小心着凉。你爹被叫走了,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
等了一阵,不见白殊回来。
白砚之和白母提心吊胆一整夜,直到天亮,兰儿才跑进来,神情慌慌张张:“刚刚府里的人报说,老爷被锦衣卫的人抓进了昭狱。”
“什么?昭狱!”
被抓入昭狱的人,不死也得掉层皮。白砚之早就听说过。
听至此,她蹭地站起来,一脸担忧:“为什么,爹爹犯了什么事,会被抓进那鬼地方。”
“昨夜库银遭劫,死了好多侍卫,老爷因监管不力,被,被抓起来了。”兰儿边说着,边观察着她们的表情。
“什么?”
白母因一整夜的担忧,到此时紧绷的弦彻底断了。她一晃身,重重跌回了床上,虚着声音喃喃道:“老爷…”
“娘,您没事吧,”白砚之顾不上自己心忧,慌忙跑过来扶住她母亲,稳了稳心神对兰儿吩咐道:“快查查今日昭狱的看守,一会儿我们去看看爹爹。”
“是,小姐。”
白砚之强压着心头的不安,坐在白母旁边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娘,没事的,爹爹一定没事的,我这就去看看,您先别担心。”
白母心口一阵阵泛着痛,抓着她的手带着哭腔,“砚儿,你要小心。”
“放心吧娘。”
白母近几年身体一直不大好,这一遭,她更是急火攻心。
白砚之安抚着白母休息后,她才匆匆出了门。
昭狱内,此刻白殊被绑在木架上,双手双脚都被铐着。
侯星承站于他面前冷声问道:“白大人,昨日库银遭劫可与你有关?”
白殊忍着身上的剧痛,在头发散乱中抬起头,缓缓摇了摇,面容憔悴的脸上,满是血迹,“微臣确实不知情。”
显然已是经过一番酷刑。
这地方,鬼来了,都经不住折磨。
“你不知情,我看你还是不想说是吧。来人,上烙铁,我就不信他不说实话。”
说完侯星承转身,坐在前面不远处的木凳上,叉着腿,拿起桌上的一壶酒灌进嘴里,听着后面的白殊,不时传出的痛苦叫声,甚是满意。
还没人能逃得过他的酷刑。
好半天后,后面安静了。
“大人,白殊晕过去了。”
“哼!浇醒,继续!”
冷硬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似乎后面遭受酷刑的不是人,而是什么阿猫阿狗一般。
笔挺的飞鱼服,因昭狱里潮湿的空气而略带潮气,侯星承拍了拍衣服从里面出来。
凌厉的眼神透着寒光,高大的身形配着那眉清目朗的脸,倒是跟这昭狱甚是不搭。
他的长相随了他母亲,也是京城数得上名头的美男。只是为人狠辣,手段歹毒。只能远观,不想亵玩的鬼见愁代表。
一个手下跑过来在他身前,小声道:“大人,白家有人来探监。”
“白家?什么人!”
“两个小郎君。”
侯星承摸了摸腰间的绣春刀,嘴角擒起一丝笑,“小郎君?”他记得,白家并无子,只有一女。这小郎君……
“放他们进来。”
“是。”
女扮男装的白砚之和兰儿,还是头一次进昭狱。就被这里各种凄惨的叫声,吓得时不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