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was a murder but not a cr
罪。”
你咬咬唇,以嘴唇包住打颤的牙齿,以免发出尴尬的牙齿啰嗦声,努力平静地微笑起来:“请问我杀了谁?”
“你的老师,哈德森剧院的剧本作家,亚瑟·柯克兰先生。”
阿尔弗雷德紧跟着你冲出剧院,甫一踏出门,就听见警察掷地有声的指控。
你微侧过身,在黑夜与雪白灯光的照映下只给他留下小半边精致的侧脸。颤巍巍地抬起睫毛,你从乌黑的睫毛处向他投去湿润的目光。
在媒体聚光灯般的注视下,你抬起那只沾了血迹的手,冲他轻轻摆动手指,以示问候:
“再见。”
警车押送你入警车。隔着冰冷的铁栏杆,记者们依旧不死心地长枪短炮对准你美丽的脸,将话筒递到你嘴边。
“像你这样一个美人,为何要杀害自己的老师?”
“你和受害者还有什么其他的关系吗?”
“请问你有什么话想对纽约人民说的?”
你的眼睛从睫毛下发泪盈盈地望向他们:“我无罪。”
警车扬长而去,不死心的记者围拢阿尔弗雷德:“琼斯先生,请问您会为她辩护吗?”
面对这种情况,阿尔弗雷德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如果她是无辜的话。”
【2】
女子监狱用于关押死刑犯的牢房要更加冰冷潮湿,仰躺在摇摇晃晃的铁架床上比躺在冰块上好不了多少。头顶的金属水管外壁凝结的水珠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铁质的床架与结实的混凝土四壁将声音清晰地放大,溅起一阵阵的寒意。
“行行好,Madam,可以给我一床毯子吗?”
隔着铁栅门,你对着女典狱长轻轻撩开衣摆,露出长筒袜里塞着的一卷钞票,从中抽出一张,隐蔽地递给她。
典狱长不动声色地接过钞票,心领神会:“监狱对待犯人是非常人性化的,我们会正视所有犯人的一切合理需求。”
“请问您手上的是什么?今日的报纸吗?我看见那上面有我的脸。”
“是的,是报纸,小妞。放心,你的脸在报纸上是完美的。我敢说,你出名了,看看他们的标题,《百老汇的歌剧院魅影:她的指缝里有未干他的血!》。”
你将手指探入长筒袜与大腿之间的缝隙中,再次抽出一张钞票:“我想看看,可以吗?”
“当然,我们是非常人性化的。”
典狱长将报纸折叠成小小的一块,从两根铁栅栏之间塞给你。你用手指勾住报纸,巧妙地从掌心间卷出那张钞票,弹入她的手心中。
她对你的上道很是满意。粗大的手指一弯,钞票就消失在她的衣摆下。从你的牢房门前走过,典狱长来到你那隔壁的狱友门前,在得知这个冷得发抖的女人交不起钱却想要一床毯子后,典狱长冷漠地转身离去,去往下一间牢房巡视。
你用毯子和枕头在床上堆出使人舒适的形状,慵懒地瘫倒其上。将一条腿交叠在另一条腿上,你上半身后仰,翻阅起今早的报纸。
“亚瑟·柯克兰先生,这个英俊、年轻、才华横溢的浪漫主义剧作家绅士从英/国伦/敦远道而来,为哈德森剧院创作歌剧。正如同那位躲藏在巴/黎歌剧院地底的幽魂,柯克兰先生尤为热爱在剧院的地下室里进行创作。他曾经说过,从舞台传到地底的管弦乐与芭蕾伶娜的脚步让他灵感勃发。”
“在他为剧院工作的第六个年头,这位地下室的音乐天才幽魂遇到他命中注定的‘克莉丝汀·戴耶’——我们的凶手小姐——并将她视为自己唯一的学生,教导她,指引她,捧红她。所有见过他的人都说,柯克兰先生被丘比特之箭射中,坠入爱河了。他为自己的学生献出一切,燃烧自己的灵魂为她创作,称呼她为自己的缪斯,甚至愿意为她献出生命。”
“——他确实献出了!”
“演出第一幕开始的时候,当幕布缓缓拉开,萨克斯的第一声合奏作响,连地下室的枪响都为之淹没。可怜的柯克兰先生身中五枪,倒在血泊之中。他最钟爱的学生却来到席间缓缓落座,享受这一场声色犬马的爵士盛宴。”
“她被捕时,指缝里还留有未干的血!”
文章附上你被捕时的画面。身量纤细的歌剧女星穿着洁白的皮毛外套站在剧院的大理石台阶上,几支手电的聚光与漆黑的夜色形成鲜明对比。你低着头,只给观众露出小半张纯洁、清丽、鲜妍的美丽脸庞,以及一双从睫毛下露出的湿漉眼睛。
“嘿!他抢了我的风头!”
你将报纸恨恨砸地,不满地使劲摇晃了一下床架。铁质的床几乎散架,撞在坚硬冰冷的墙上,发出痛苦的哀嚎。
铁栅门被人以指甲轻轻扣响,打断你的发泄:“新人,如果不想吃苦头的话就安静一些,别拿床来撒气。”
她穿着和你一样的囚服,半靠在铁栏杆上,饶有兴致地打量你,眼神落在你手里的报纸上:“哦,你有一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