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was a murder but not a cr
错的消遣。”
你那报纸折成一小块,从栏杆缝隙间带给她:“给你,——你为什么能在外面?”
“就算是死刑犯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不出来,只有新人会被关几天方便观察。”她耸耸肩,把一片口香糖塞进缝隙丢给你,“作为交换。”
“你可真客气。”你毫不迟疑地将口香糖塞进嘴里,快速咀嚼,边嚼边说话,“在这个鬼地方我该怎么和外界联系?我是说,我有可能坐上电椅[5],我很害怕。”
“只要你有钱什么都能办到,典狱长会很愿意帮你这个忙,一通电话一百美元。”
“一百美元?这不过是一通电话罢了。”
“但是这很划算。她会给阿尔弗雷德·琼斯打电话,那个有名的死刑犯拯救者。多亏了他,这所监狱二十年来没电死过一个人。——所以你真的杀了亚瑟·柯克兰?”
“我无罪。”
“别开玩笑了,这所监狱里所有人都这么说。”
经过一天一夜的功夫,你已从杀人被捕的恐慌中脱离出来,气定神闲地抬起手来理理头发:
“对,我杀了他,但那不是犯罪。”
【3】
上一次见到阿尔弗雷德还在剧院的贵宾席,你身穿香槟色丝质连衣裙,头戴Bandeau式冠冕,手指间夹的是一美元一支的高档女士香烟。可现在你坐在重刑犯监牢里,连一件像样的睡裙也没有,桌面上摆放的花瓶里还是两天前你的爱慕者们送来的鲜花。要知道,在从前,同一束鲜花绝不可能呆在你身边超过六个小时。
隔着监狱的铁栅栏,西装革履的阿尔弗雷德站在你面前,对你脱帽致意:
“又见面了,‘戴耶’小姐。”
“我就说我们会再见面的,琼斯先生。”
“这可不是个好的重逢地点。”他摇摇头,姿态里有种你讨厌的高高在上,“看来你这次有求于我。”
“如果不是在这里的话,否则就应该是你有求于我了。”
“是吗?”他扬起眉毛,眉眼间是处于掌控地位的自负,“五千美元。”
“什么?”
“请我辩护需要五千美元,我想对你这样一位女明星来说,这应该不是一笔难以承担的巨款。”
单薄的囚衣底下,你的胸脯剧烈起伏了几下。眯起眼睛与他对视良久,你从狱门的两根铁栏杆之间的缝隙里伸出手,手指从他的胳膊肘向下划到手腕处,勾住他的袖口:“我们还可以谈点别的交易,不是吗?”
阿尔弗雷德眼神微动。
由于职业需要,严严实实的衬衫领下被遮了一半的喉结轻微地上下滚动,若隐若现。他咧开嘴,笑容灿烂得扎眼。
近乎冒犯的眼神落在你另一只扣在横杆处的手指上。他低下头,嘴唇在你过于用力的指节褶皱飞速掠过。
抬起眼,那副镜片后的蓝眼睛中欲念直白到几乎将人烫伤。但下一秒——
“五千美元,少一分钱都不行。”
你的呼吸停在半路,忍耐地闭上眼、皱紧眉,攥紧牢笼栏杆的手用力到发白。牙疼般地咬住牙,将脸撇到一边,你将吸了半口的浊气缓缓吐出。下一秒,你迅速抬起头,熟练地对他展开微笑:“deal。”
阿尔弗雷德将你勾在他袖口的那只手拂去,不动声色地掸平其上的褶皱,随后抓起你的手。你以为他会和你握手以示交易成功,没想到他低下头,颇为绅士地在你指尖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Miss。”
“你该称呼我为Lady。”
“那您得先称呼我为阿尔弗。”
你与他对视。
大律师身穿考究的西装,站在牢狱外隔着铁门向你送来刺眼灿烂的笑容。他那副平光镜后的眼睛是如此真诚,眼底的欲望又是如此直白,以至于你都被他气笑了。
这个混蛋!
但是你笑了,甜得声音都浸了蜜:“好,我亲爱的阿尔弗。”你轻轻摆动手指,原先还在他唇边的指尖陷入他的唇瓣之中,鲜红的指甲油被唾液浸润得发亮,“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吗?”
好·好·聊·聊。
【4】
在这所女子监狱,花上两百美元就能从典狱长那里买到一间能够安心与律师交流的房间,三百美元就能把看守从房间里赶出去好让里面的两人有独处的余地,五百美元甚至可以让典狱长把办公室让出来。
陷进松软的沙发,你将一支香烟送到嘴边,深吸一口,感受肺部被微苦的烟草与微凉的薄荷气味充盈的快/感。
“我说我没杀亚瑟·柯克兰你信吗?”吸烟后的嗓音沙哑,但依旧甜蜜,“你们怎么能确定当时没有第三个人?”
“当时你认罪得倒是痛快。”阿尔弗雷德意有嘲讽。
“我当时惊慌失措了。”
“你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