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混蛋
哦,又拿出你那一套纯血巫师的论调?你们可以决定任何人说什么话,写什么文章?你这个混蛋!”赫敏的脸又变得硬邦邦的了,她棕色的眸子里闪出了怒火。
“你不可理喻…”他恼火地说,忽然发现自己又开始口不择言了。他嗫嚅着,想要再说些什么挽回她,可是她已经转过身,傲气十足地走远了。
二月,海格在保护神奇生物课上露面了。他温和地选择了名叫“嗅嗅”的神奇生物向学生们介绍,这种会掘地的动物全身覆盖着黑色绒毛,鼻吻较长,对一切闪闪发光的东西和某种黑色低热熟料水泥浆有着特别的偏爱。
“它们就像一个探宝器,你们可以一人领一只,到南瓜地里试试,我埋了点金币在那里。”他热情洋溢地说。
“赫敏建议海格选这个…海格原本想要弄只斯芬克斯来着。”罗恩低声对德拉科说,“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和好啊?我和哈利快被她逼疯了,她天天都押着我们写家庭作业,我们连口气都不敢喘!”
“我试了好几次,她连听我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我。”德拉科阴森地注视着赫敏身边的纳威·隆巴顿,他们正组成搭档,兴致勃勃地在南瓜地翻找着金币。
“她气性很大,一直都是这样。我能知道你们为什么吵架吗?”罗恩从南瓜地另一头偷偷摸摸溜过来,小心翼翼地问。
“你不知道?她没告诉你们?”德拉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说你们理念不合。她在图书馆的时候只顾着学习,在公共休息室又老跟金妮混在一起,我和哈利都没敢问太多…”罗恩小声说。
“说实话,我也不太能搞懂她在想什么了…”德拉科喃喃地说。他原本以为她会发动群众抵制他来着…女孩们的心思太难猜、也太古怪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地把手里那只“嗅嗅”找出来的金币扔给自己的搭档西奥多·诺特,后者则默不作声地把金币放到指定的收集袋里,目光在德拉科与赫敏之间游移,什么话都没说。
纳威·隆巴顿快要哭出来了。他一整节保护神奇生物课都在接受马尔福的死亡凝视。这让他蓦然记起斯内普教授那令人胆寒不已的眼神。
“赫敏,求求你了,我去跟马尔福换换吧,你跟他一组不好吗?”他可怜巴巴地说。
“不!纳威,你甚至都不认识那个混蛋的搭档是谁,为什么要换?”赫敏气呼呼地说。
“可是他一副很想给我施个恶咒的样子…”纳威抖抖索索地说。
“纳威,假如那混蛋给你施个恶咒,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赫敏高傲地说,“纳威,你不能背叛我,多少次魔药课我都帮你惊险熬过去了,现在正是你回报我的时候…”
纳威只能继续忍着想哭的心情,勤勤恳恳地收集“嗅嗅”嘴里的金币,连话都不敢跟赫敏多说。因为他每说一句话,都觉得马尔福那边的寒气更深一层。
这种寒气不仅因为不顺的感情,也因为邓布利多与小天狼星去搜寻了冈特老宅,依旧一无所获。
“那墓地也没什么异状。他们可能隐秘地躲在附近的某处房屋,等时机成熟再过去。他们行事非常谨慎。”小天狼星阴郁地对他说。
“那我们只能希冀于他还没有发现小巴蒂·克劳奇——或者说穆迪教授——的任何异常了。等到第三个项目时…”德拉科说,目光投向远处的黑湖。隐隐约约地,克鲁姆漆黑的影子正跃入黑湖中,激起周围女生盲目崇拜的惊叹。
“巴蒂·克劳奇那事儿你怎么看?”德拉科移回目光,重新看向小天狼星。
“我们加强了对小克劳奇的看守。目前还没什么异样。不过,据珀西·韦斯莱说,老克劳奇好像是真的病了。他最近一直脸色很差。”小天狼星沉思着说。
二月已经过了一半。虽然没有上个月那样寒冷阴郁,但天气常常阴晴不定,一如赫敏和她口中的那个混蛋的关系一样扑朔迷离。
德拉科和赫敏处于十分幼稚的状态:她每次都偷偷看他,等他看她的时候,她又假装看不见他了;而他看到她目光移开,就会一直盯着她,除非她又开始看他。
这种目光上的闪避与交流如此明显、如此火花四射、又如此欲盖弥彰,以至于他们身边的所有人都腻味不已。
“到底能有多大的事儿啊!”罗恩哭丧着脸说,“求求你了,赫敏,你俩就不能好好的吗?明明都一副很想要和好的样子!”
“好吧。”赫敏·格兰杰终于松口了,“下次他找我搭话的时候,我会同他讲话的。”
她在三把扫帚酒吧里大大得罪了丽塔·斯基特,她原本以为《预言家日报》会对她大肆报道的。她当时都已经看见那只速记羽毛笔了,它疯狂地写满了一整张羊皮纸。不用想也知道,丽塔·斯基特会以夸张的文笔和惊悚的语气描述有关她的出身、她的绯闻、她某句无意间可能说错了的话、她年少轻狂下做出的不合规矩的行为、她的一切可被指摘的地方……
可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