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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umn ninet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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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umn nineteen

将一本棕色封皮,烫金字体的厚经书放在正中间,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手指与手指最好完全对齐。让膝盖并拢,尽量不留一丝缝隙,然后屈膝下跪在一张绣了白色十字架的软垫——现在是一张床上。

将合拢的手掌摊开,手背紧贴地面——现在是床单,将头深深低下,确保额头触碰到掌心,翕动嘴唇,开始对神进行赞美,继而认罪,最后表达感恩。

结束这一流程之后,就被视为以将今天的身心全部交付给神明,此时的你是完全的洁净之身,因此获得进行默想的资格,神明会聆听你的心声,给予你指引和劝解,如果有需要的话,在默想完毕后,还可以为他人进行代祷。

虽然不一定有可以为之代祷的人,但这一步是完全必要,不可省略的,即使没有亲戚朋友,你也可以为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进行代祷,在这种事情上,人人平等。

我睁开眼睛抬起头,一翻身从祈祷的姿势转变为舒适的坐姿,膝盖随意曲起,后背靠在雕满繁复花卉的床柱上。我的面前没有写满教义的经书,也没有绣着十字架的白色软垫,更没有能聆听我忏悔的神明。

事实上,我从不念祷告词,因为我知道那不能拯救任何一个人的生活。我也从不忏悔,因为并没有那作恶的力气与机会,更重要的是,我现在是一个吸血鬼,是所有教义里站在光明神对面的产物,不会有人需要我的代祷。

但每天早晚都做一套完整的祷告动作,却已经成了习惯,如果有一天没有这么做的话,手脚都会觉得不舒服,是那种精神上的不适,它们在代替神明苛责你的怠慢。

好吧,我承认以上那些都是鬼话,真正的原因是——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么做让我觉得安全。

熟悉的动作意味着熟悉的生活方式,尽管那些我所熟悉的东西注定不可能再回来,但这不妨碍我去怀念它。从床上站起身,赤脚走到窗边,柔软的波斯地毯在脚底挠出一阵细痒,有时候拥有太过敏感的五感并不是件十足十的好事。

枝繁叶茂的石松挡住了大半风景,但它不能阻挡窗玻璃的透亮干净。房间里没有镜子,所以每天我都依靠这面玻璃来整理仪容仪表。干净的玻璃折射出房间有些虚幻的影子,一架留声机摆在书桌上,黄铜色的花朵状喇叭如向日葵般朝天,旁边还放着正方形的木盒,里面插着圆形唱片。

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新玩意,但是我从不用它。

准确来讲,是在第一次看到它,并且将信将疑地将一张唱片塞进去,然后这古老的玩意开始歌唱一种比它更古老,每一句都近似尖叫的歌剧之后,我就再也不动它了。

没人能听懂那种东西,上一次听到类似的声音,还是路过国家大剧院门口时,里面浑厚的女高音高唱的意大利歌剧。但就算是那种声音都比这个要亲和很多倍,至少意大利歌剧使用的是门听得懂的语言,而不是这种让人一头雾水的鬼哭狼嚎。

华丽的四柱床上,扭成一团的被子和皱巴巴的枕头,破坏了它的应有风度。我得说,这张床大概是除了衣柜以外,这间房间里最实用的东西了。

即使不用睡觉,但每天结束该死的训练之后,回到房间里躺上床,用被子将身体裹紧,总能给心灵带来莫大的安慰。

通常在不参加德米特里他们的组织的夜晚娱乐的时间里,我就会把自己交给床和被子。

放肆地在上面蹦跳打滚,发誓要将所有能在这张洁白柔软的床垫上创造的奇迹,弄出的花样都玩个遍,最后精疲力竭,再躺回床上,闭上双眼放空大脑,就这么挺尸到天亮。

整理好制服的领口,再从柜子里拖出一件干净的袍子换上。闪着银光的家徽项链垂在胸口,透过玻璃静静注视着我,直到现在我也无法忘记,第一次误打误撞的参加德米特里组织的夜游活动,又更加不幸的遇到凯厄斯之后,他那种可怕的脸色。

当时我正准备将自己的项链与德米特里的做个交换,因为他看上去好像对这链子很感兴趣的样子,结果凯厄斯就来了。他收走了项链,在第二天还回来的时候,他的脸色依然阴沉到可怕。

“永远,不许,再把它随便摘下来。”

我记得他是这么说的,声音咬牙切齿。在那之后训练的每一天,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看看这条项链还在不在。

然而其实即使他不检查,我也没法将这玩意随便再摘下来,那宽大的链子缩短成了个愚蠢的颈环,不长不短正好贴合脖子一圈,稍微留有点下垂的余地,不至于让佩戴的人被这链子勒到窒息。

V形的金属垂在锁骨之间的下方空地上,是一个无法被衣领遮住的距离。我有些不适应地将它用力往下拽了拽,最后前功尽弃,不得不将酒红色的围巾多缠绕两圈,以此遮住过于家徽折射出森冷的光线。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个东西。我将双手揣进口袋,朝训练场走去,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光明和黑暗交织出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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