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lumn ninet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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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每个卫士都有一条,他却从不揪着他们挑三拣四,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他什么地方,居然要得到这种偏心偏到太平洋的待遇。
甚至都开始怀疑,难道是一开始他咬我那一口的血不好喝,所以才得到这种恶劣的对待?我都还没与他清算将我转化为吸血鬼的责任,他倒是先斤斤计较起来。
训练场里空无一人,不到训练时间,很少有人会选择主动早来。即使不需要休息,但这不代表吸血鬼们没有好逸恶劳的习性。事实上好逸恶劳大概是所有活着的生物共同的天性吧。
看来今天来早了。我熟练地跳上那棵拥有长而粗的树干的大树,这里现在算是除了房间之外的另一个常驻地了,一个星期的七天里,最起码有四天晚上会在这里度过,通过那些夜晚娱乐,我和科林还有切尔西熟悉起来,还有圣地哥亚和海蒂也很不错。
当然,最好的朋友还是的德米特里,他可以被称为是所有人的好友,即使你不去主动找他,他也总会来找你,那种开朗的性格忍受不了长久的孤寂,似乎只要一刻钟没有人一起聊天说话,就能把他给活活无聊死。
除了他之外,大概就是菲利克斯。过于高大结实的身材,本应该很难给人营造出亲和友善的好感,但大概是因为我们第一次深交就是一起吃血糕,那种对本能不太良好的把控,成了友谊的桥梁,至少在沃尔图里这种遍地精英的地方,还能找到这样的人,会有种心理上的安全感,在训练失利的时候不至于太过自卑。
不管怎么样来说,能交到朋友都是一件想也不敢想的好事,毕竟就我这样的孤僻性格,如果没有人主动接近,估计就算再过一百年也还是独自一人。
“早上好,我看到一位美丽的女士独自蹲在树中间,她是有什么心事吗?”
德米特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夸张地蒙着脸,手指叉开缝隙露出咕噜咕噜转的红眼睛,蹲在树干中间,出现的无声无息。我总感觉这是他的跟踪术所配套的特异功能,敌人即使知道了危险在靠近也无法躲开,因为他实在太轻太快了。
“当然没有,不过还是感谢你的关心,德米特里,很难相信你居然会来得这么早,我记得上一周的每天你都差点迟到。”
“那是因为我在研发新玩意。”
他的语气满不在乎,但眼神却有些躲闪,我顺着那段乱转的目光找过去,没费什么劲就在不远处的樟树下找到一个娇小的影子。
简拎着一个比她大出很多的——活物,是一个带着方框黑眼镜的寸头男人,眼神还迷离闪烁。她将他扔下后就站直了身体,没有任何别的动作。然而正当我探头好奇的时候,男人突然发出一连串惨绝人寰的尖叫,紧接着身体抽搐起来,手指蜷缩,两眼上翻,似乎正在经历无上的痛苦。
等到这尖叫持续一分多钟,由嘶吼转为无力后,浓烈的甜味在空气里飘散开来,调皮地挠着鼻子里的味觉神经。
“这可真是……”我咽了口毒液,在大脑里很艰难地检索词句,一直觉得德米特里和简之间有种很奇怪的联系,他们似乎约定俗成,有一个人的地方就不会有另一个人出现,除非是阿罗的召集,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私底下的交情,但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德米特里很维护她,尽管简根本不把他当朋友。
“独特的爱好。”我最终郑重地下了个结论。
“很可爱。”
这可真是一脉相承的审美啊。
德米特里眨眨眼睛,侧过身体挡住我的视线,垂下眼睑,很熟练地转移话题,开始大书特书自己上周迟到的理由,似乎因为迟到而被惩罚加练是种光荣。
熟悉之后我才知道,德米特里喜欢搞各种各样的食物研究,沃尔图里的新生儿训练血袋就是他的发明,而那些和人类表面相似,制作材料却极其不同的零嘴更是层出不穷,除了血糕之外,还有血糖,血饼,甚至还有血珍珠。
“好吧,愿闻其详,这次又是什么新东西?”虽然他热爱研发,但没有哪个探索者不会经历失败,每次做好一样东西,德米特里总要寻找实验者,以确保他拿到夜游聚会上的东西的确具有良好品质。
“我还没起好名字。”他挠了挠下巴,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神情,左手插进口袋,一个流动着暗红光泽的透明袋子在苍白手掌的映衬下分外惹眼。
“你可以把它当成今天的早餐,当然我可不能保证它的口感,你知道的,我已经很久不吃人类玩意了,只能凭借想象和看着它的形状去发明。不过味道应该差不到哪里去,这是还没冷冻过的新鲜货色。”
袋子里的液体夺去了所有的注意力,我迫不及待将它接过来,封口已经贴心地撕开。作为新生儿对血液的渴望频率,还停留在身为人类时的一日三餐的地步,不论一顿吃多少好像都不能管用很久,我只能庆幸还好吸血鬼不会长胖。
“呃···味道还不错,但我认为你可以少放点增稠剂,它太僵硬了,简直比得上训练时的我。”我猜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