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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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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兰一走,祁庇颜召来忧四和太二,鱼丽守在屋外不让外人靠近。祁庇颜将从闻人兰那了解到的全部告诉给他们,三人一起思索。

“将军到夕揽境了吗?”祁庇颜询问。

山高水远,迢迢千里,祁庇颜忧心木樛一行人的安全。

太二大吃一惊,激动地抓住忧四衣襟,“夫人居然会关心将军…我们将军熬出头了。”

“按路程算,昨夜就到了。”忧四对祁庇颜扯了扯嘴角,嫌弃推开太二,整理衣杉才言,“卫理我们熟识,不曾知晓他还有妻儿,也不知道这些往事。夫人,我们从何查起?”

祁庇颜将窗檐上的花开得颓废的那面朝向东方,“我就言语上问问,不算实事,不必高兴。”而后,她推开窗 ,阳光直射进屋,照亮一切污秽暗潮,“阿兰不想说我就不会问。你们脸生,去附近殓房问问有没有未领走的孩童尸体,十二岁以下的都要查验。”

卫理今三十有二,就算弱冠成婚孩子不过十二。徇私舞弊的考官,若要闭人嘴,最好的方法就是留个把柄在手中。

“夫人怀疑卫理孩子已经死了?”

祁庇颜希望孩子没有死,只是自己将人想得太坏,是她揣测过度。

“你们先去打听,应该是我想错了。”祁庇颜深呼一口气,“越多人知道你们在问孩童的事越好,不过,不能让他们发现你们住在祁府。”

忧四和太二接令,立马回房换了套常服,还互相遮面。大白天遮面太过显眼,他们就是要告诉所有人,有人来翻陈年旧事,涉案人员最好小心点。

“母亲。”祁庇颜请安。

柳琉心软意活,着衣朴素无华,慈眉善目。

“娘娘问你什么?”柳琉端坐在木椅上,笑着问祁庇颜。

柳琉右眼接近失明,手上全是细小的伤疤,虽手用衣物遮起,眼睛避无可免袒露在外。见此祁庇颜就心疼,更加不想因为自己让祁府受难。

二十多年前,祁安只是位芝麻小官,一年俸禄布施后养不活一家子,柳琉是柳家大女儿,当时柳家又是大族,她与母家说一句就可解燃眉之急。但两人都是倔性子,都有自己的底线。

柳琉女红好,懂各种各样的绣纹,为补贴家用主动揽货,经常一坐就是一天。早晨还好,夜晚光线昏暗,烛火又是另外的开支,她不舍得用。只得凑近去瞧,有时不小心戳破手指,久而久之,手上疤痕越来越多,右眼视力也越来越差。

祁安也暗地替人代写信件,手腕留下旧疾,两人将生活过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每月余钱都要救济百姓。两人都无怨言,如胶似漆。

祁庇颜如实相告,柳琉沉思默想,许久才开口,“本来不想你嫁的,任外人说道,家事轮不到他们插手。奈何木樛直接圣上面前求娶…”她叹气,“小颜,我从前言,人这辈子,无论在哪都要随遇而安。但想到你,我就说不出这句话了。”

柳琉流下泪,祁庇颜连忙上前,蹲下仰视,替柳琉擦泪,轻言细语道:“将军待我很好,母亲可放心。我现在又没有离开,再者,远去也能回来。”

柳琉岂不知其中道理,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她万分牵挂。也是如此,她将楚舒忧视如己出,一家人和和气气。

祁庇颜安慰好柳琉,才问正事。

“母亲,春闱由谁监考的案牍是否在天监阁查看?”

“当然。”柳琉蹙眉,不知晓女儿问这件事是何意思。

“那母亲可有办法让我进去。”祁庇颜严肃道。

柳琉虽是女流,但自己丈夫在官场生活久了她也学到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很多人对祁安阿谀奉承,柳琉到时轻飘提一嘴就够,进入天监阁很简单,主要的是祁庇颜想做什么。

“你要作何?”

“翻案。”祁庇颜斩钉截铁。

柳琉摇了摇头,祁庇颜与祁安一模一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劝解无用。祁安将朝中的人都得罪了个遍,如今祁庇颜绳其父武,本就浑浊不清的水还不如搅个彻底。

“做事小心,不要连累你嫂嫂。”柳琉交代。

祁庇颜盯着柳琉,目光炯炯,沉着冷静道:“也不会连累祁府。”

夕揽境军营。

“卫理,家住蹇州,家境贫寒,当年秋闱名不见经传,无人认识,直到他中了举人才名声大噪。”无五翻阅册子,“七年前成婚,妻子不知是何人,没有记录有孩子。”

今早太二传来消息,将闻人兰告知的事告诉给了他,还附带一句祁庇颜的关心。木樛先是高兴,而后气愤。朝中拉帮结派官官相护,十载寒窗的寒门子弟是高官垫脚石,是被践踏的物品,无人将他们看做人,可怜可悲。

可庚寅军不欠他的,边疆百姓更不欠他的,做错事要受到判决,不原谅他的借口,也不期待他的赎罪。

木樛手指修长,轻叩桌面,“算了,夫人在京中查家事更方便,彻查军营,作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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