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人。
安王府果真是有问题的,竟然可以想到在鹅卵石上面做机关也真是狠毒,随随便便一个人踩错了都会丧命。
她思来想去躲在一个角落隐入阴影里冷静了一会儿决定原路返回,和刚才一样依旧没有任何人的出现。
她这次走着相反的路线,走在草地上,尽量不触碰府里面的任何一样东西,只有这样才是最保准的。
今夜的打探只能适可而止,如果再次不小心的触碰到了机关可能就不会这么好运了,她拎着那被毒箭穿透的披风,上面还包裹着刚才的所有毒箭。
比不能让他们看出端倪,如果毒箭放在那里就会暴露她夜晚出门探路的事实,这些东西也是个麻烦。
又不知能藏到什么地方,她有些心忧。
好在回去的这一路上并没有触碰到什么机关,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平安无事的回到屋子里。
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她还小心的看了眼身后和院子,确认无人才关上了门,把那披风包着的一堆毒箭放到了床下,甚至没有时间去自习研究一下。
那箭的毒还不确定,从假山里射出来的时候箭上就随之冒出来一股绿色的烟雾,很快就消失了,甚至会给人一种看错的错觉。
一定是有毒的,她可以笃定,只不过这东西放在这里很是棘手,要想办法给它弄走才好,晚娘心里暗暗的想着。
索伊笑嘻嘻的站在晚娘的院子里看着并未开灯的屋子,刚才的那一切都被她收入眼中,一个细节都没有错过。
倒也是个蠢得,这都发现不了。
不过以索伊的能力,确实一般人也发现不了她的行踪,她的隐匿之术可是无人能及,如若让晚娘看到了还真是坏了事了。
想来她今晚不会有所动作了,索伊无声的打了个哈欠跳上墙头回去自己的住所:“有他们在,明日我可以睡个好觉了,再不好好睡觉我这脸可就得蜡黄了。”她疼惜的抚摸着自己光滑的脸蛋一脸认真的说着。
远在满西楼的笔墨腰间的转盘动了,他拿起来看着嘴角漏出来一摸深不可测的笑容:“鱼进塘了。”
笔墨是个机关高手,府中所有的机关都是他说设计,一个机关被使用,就会牵动别的机关的位置变动,一变动所处的磁场就会不稳,而他腰间的圆形转盘就会转动,所示的方位就是机关被起用的方向,黑色的指针是放向,而下面那个小的红色的指针则是距离。
纸砚用毒最盛,每一处机关都有他所研制的毒药,一旦中毒便除了他自己无人可解,就算用尽天下名医也是无尽于是。
两兄弟配合默契,就算不直接接触也会被那空气所毒到,只要机关启用,就一定会中毒。
纸砚略显遗憾的说了一句:“可惜了,那毒是慢性的,不易察觉的。”
“慢慢的,才好。”笔墨一脸冷漠的看着房顶上坐着的阿让,二人对视之后他拿起腰间的转盘晃了晃然后和纸砚两人消失在了院子里。
阿让看着他们离开的地方面色有些阴沉,只不过手中擦着剑的动作不减,心中暗自思量。
那个女子果真不是一个寻常人。
她来府中的目的他并不在乎,阿让唯一在乎的就是苏弃的安危,只要她不威胁到苏弃,就算是把李辞杀了他也无所谓。
阿让收起来手中的剑将它装入剑鞘然后起身纵身一跃跳到墙头之上再到地上,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拖沓。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确保了安全无虞之后走向了一边的花园中,从花园那里走回自己屋子打算去睡。
且才走进了自己的院子,他的警惕之心就迫使他停在了那里。
四下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变,可是就是不对劲。
磁场不对,这里不会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阿让握紧了手中的剑,随时准备拔剑战斗,他环视着四周,走的每一步都很小心。
这个院子里,除了他,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