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肋

几个时辰过去了，莫飞在院内迟迟等不到林姝回来，想着或许是她贪玩，绕了远路，亦或是林源大人那儿有什么事要交代，所以耽搁了。

想到这些，莫飞按耐不住内心的骚动，喊道：

“来人。”

一名宫女快步走进房内，问道：

“大人，您有何吩咐？”

莫飞说道：

“去替我看看林姝到哪了？”

“是。”

宫女蹲下身，正准备离去时，一位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他上气不接下气，难过地说道：

“莫大人……大事不好了……”

莫飞一听，身体僵直，脸色一沈，肃穆地问道：

“发生什么事？”

下人将发生在忧殿的情况告诉了莫飞。

听完，莫飞面色铁青，顾不得自己看不见，便赶着要起身。

这一起身的动作过猛，桌上的笔墨纸砚散落一地，堆好的册子也沾染上墨渍，顿时一片杂乱。

莫飞声色匆促地说道：

“她现在人在哪？带我去找她！”

下人脸色苍白，哭丧着脸说道：

“大人，现在您的徒弟已经被关押在地牢，正受苦刑司审问，太子殿下还下令，在她认罪前，不得有任何人探望。”

消息来的太突然，莫飞一时间脑子钉住，他沈住气，将事情在脑中重新理了一遍又一遍。

汤药有毒这件事明明还有待厘清，初忧为何这般赶尽杀绝，难到这只是一个引子？

下人见莫飞越来越难看，面色惨白，说道：

“大人……”

话没说完，莫飞忍住情绪，说道：

“……替我备好马车，我要去面见太子殿下。”

事已至此，莫飞只能求见初忧，看看他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

忧殿。

“太子殿下，莫大人求见。”

听见下人来禀报，初忧不禁扬起嘴角，悄声说道：

“人这么快就来，看来他的确是很在他这个徒弟。”

事情的演变比他想的还要来的精彩。

他从容地说道：

“让他进来。”

“是。”

下人退后几步，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莫飞由宫女搀扶进殿。

初忧正站在台阶上，看着脸色宁静的莫飞，神色仍是如此冷清、从容，身上那深不可测的气息，引人想一探究竟。

莫飞不疾不徐地行礼，问候道：

“参见太子殿下。”

初忧两手插在背后，瞧着莫飞，冷冷地说道：

“莫大人进宫这么久，不曾亲自来到我这问候一声，如今却亲自来访，想来莫大人肯定是了你那位徒弟而来。”

似调侃的语气，让莫飞更加谨慎，回答道：

“既然太子殿下这么直白，那我便直说。”

继续说道：

“听闻太子妃中毒，可这事情仍有诸多疑点，怎么能这么唐突地就把我的徒弟关进牢里受刑。”

苦刑司是出了名用刑残忍的官府，受过刑的人，即便不死，也去了半条命，这是莫飞急于来求见的原因。

关乎林姝生死。

初忧冷笑一声，走向莫飞，无情地说道：

“听你这话的意思，像是在说本殿下动用私刑，冤枉无辜。”

又说道：

“即便是……那又如何？那帖药方可是经过你徒弟的手里才成了毒药，说她无辜，谁会相信？”

太医是初忧的人，寝殿内也是初忧的人，即便林姝什么也没做，毒害太子妃的罪名也能攀上她。

莫飞明白初忧已经抓准这个把柄，他的目的并不是林姝，而是他。

莫飞问道：

“臣知道，太子殿下是想利用她来和我谈条件，您真正想要的是我的帮助。”

这样如此猖狂却真实的言论，让初忧不禁放声大笑，说道：

“莫大人果真与常人不同！你这样说对但也不对。”

初忧的眼神转为邪魅，冷眼道：

“我可不是来跟你谈条件的，你只能答应，没有拒绝的余地。”

莫飞问道：

“太子殿下若是想让臣帮忙，大可直接说，何必设下这样的圈套？”

林姝平白无故受冤，现在命悬一线，他是痛恨初忧的不择手段，可眼下最令他挂心的是林姝。

初忧回答道：

“为要是像我那两位兄长那样，肯定会吃大人你的闭门羹，倒不如使点手段，让你主动上门，不是来的更皆大欢喜？”

原来，最诡计多端的并不是初顾或初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