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反
“皇上驾到。”
通传声响遍整个宫殿。
初纪和初忧愣在原地,他们睁大双眼,面露惊恐地看着初衍缓缓走来。
他手上抄着一把剑,大喊道:
“谁敢再动手?”
那嘶吼的嗓音划破夜空,所有在场的人纷纷器械,跪在地上。
禁军冲进纪殿,包围在场的所有人,手持兵器,整齐立定,兵器咚的一声,整齐划一。
初纪简直吓得失了魂,他赶紧跪在地上,连声求饶道:
“父皇……父皇……我……”
初衍面露难色,怒气地说道:
“你还有脸喊朕一声父王,看看你把这里搞成什么模样!”
众人皆以为初衍病况危急,不曾想过他还有醒来的一天如今他却好端端地站在世人面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初纪和初忧都无法想明白。
初纪一个眼神,几名禁军上前压制初纪初忧来到初衍跟前,他们跪在地上,除了焦虑惶恐,更多的是疑惑不解。
初衍抽起身旁禁军的剑,怒目圆睁,说道:
“你们两个孽子,趁朕病着,居然想密谋叛变!”
握着长剑的手,气得微微颤抖。
又说道:
“好再,朕虽老,可心眼不盲,原本朕此次出行冬猎,不单单只是想缉拿凶案凶手,更是朕要考验你们这些皇子,看看你们之中,谁才是真正适合继任皇位之人。”
原来,当初初衍与莫飞商讨凶案一事时,他问莫飞关于皇位继承,莫飞给了初衍一个提议,便是在冬猎时,他重病不起,托了封书信,让初靖登基,看看皇子们的反应。
果然,初纪和初忧最终按耐不住。
听完这一切,初忧这才回过神来,又忿恨又笑说道:
“原来……父王早已谋划好一切,二哥也只是父皇试探我们的一枚旗子罢了。”
顷刻间,他觉得所有事都讽刺极了,他处心积虑,设计这场局,到头来还反被自己设下的圈套给绊倒。
“可笑至极。”
初忧像是发了疯似的,放声大笑,甚至恍恍惚惚,笑着笑着便放声痛哭。
又哭又笑的模样,令人不寒而栗。
初衍眼见初忧神智恍惚,他转向初纪,怒言道:
“最让朕失望的莫过于你……”
他愤懑的眼神带着悲伤。
初纪低着头,眼眶含泪,想说的话全梗在喉咙,让他喘不过气来。
初纪继续愤愤说道:
“朕……对你再怎么不疼爱,哪次不是顺着你母后的意思,她让朕交予你带兵,朕答应;她让朕奖励功勋予你,朕也答应,朕从不干涉你兵家之事,而你却用朕给你的权力,给朕造反,着实可恶!”
说完,他抽出剑,一把抵住初纪的脖子。
忽然,门外传来宫人的通传声:
“皇后娘娘驾到。”
静娜一踏进门,看见剑就抵在初纪脖子,吓得赶紧上前拦在初纪面前,跪在地上,哭求着:
“皇上!他可是您的长子,唯一的长皇子啊!”
长皇子,这一声长皇子着实让初衍流下眼泪,他紧闭双眼,眉头揪结在一块,片刻后,他才缓缓睁开双眼,说道:
“此次叛乱之事,妳身为人母,管教失当,甚至漠视,身为后宫之主,一国之母,妳不配!从今起,打入禁玲宫,不得踏出一步。”
虽没废后,但打入禁玲宫,便是要她孤独地老死在冷宫之中。
静娜身子一摊,面目僵冷,任凭宫女们关切,她也没了神魂。
初衍将目光投向初纪,厉声下令道:
“来人,把这个乱臣贼子给朕拖下去,待发落。”
两名禁军侍卫上前拉起跪在地上的初纪,他边挣扎便哭求着:
“父王,儿臣知错、儿臣知错了……母后,救我、救我啊!”
他哀求声消失在门后。
初衍对于这样的结果,心痛至极,他转过身,看着初忧。
初忧的表情如此淡定,冷静到令初衍感到诡异。
可初衍早有所应对,说道:
“你是朕跟慈宁的儿子,你母亲身上流着谁的血,难道会不清楚吗?”
初忧目光有泪,但不曾留下,反倒是勾起唇角,冷冷地说道:
“金氏血脉的人,难道终其一生的命运只能沦为冤魂?”
初衍撑住一口气,悲愤地说道:
“冤魂?朕要想杀你,早在你被换进攻时,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原来,他身上流有金氏血脉的秘密,初衍早就察觉,只不过一直没有识破。
他宁可被慈宁瞒着,让自己亲生儿子下落不明,让初衍做了假皇子这么多年,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