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
白色的小花来,楚逸轩见她感兴趣,攀着树干利落的折了支连花带叶的刺槐来:“小心扎手。”
她拿指尖在成簇的花束上拨弄两下:“我怎么觉得跟我昨天晚上吃的蒸花那么像呢?”
“就是它,”楚逸轩负手而立,清闲道:“算是个时令物,正是清嫩的时候,吃个新鲜罢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苏念卿拿崇拜的眼神看他,楚逸轩对这种眼神颇为受用,自如的牵了她的手,带着她喂兔逗狗好不惬意,她见那雪绒绒的一团可爱极了,想抱在怀里逗弄一番,楚逸轩却制止道:“这个不行,会咬人的。”
他转身问那庄户:“有小些的吗?”
庄户也是个机灵的:“有,有窝刚下的幼崽,才一个多月,有白有灰可漂亮了,我这就给大人抱来。”
不多时,那庄户果然抱着五六只幼兔回来了,楚逸轩揪着兔耳朵随手扯过两只,这玩意身量虽小脾气可不小,后腿蹬的拨浪鼓一般,苏念卿提醒他小心些,接过了一只,可这小玩意瞧见生人实在警惕的紧,她有心养两只玩,又见它性子实在太野,就歇了这心思让户主重新抱回去了。
“且让他们养着,”楚逸轩道:“等冬日养肥了刚好拿来烤肉,这兔都是拿果子喂的,肉质不含草气,反而有种果木的清香,到时候我亲自烤给郡主尝尝。”
苏念卿听他这么说,倒是有些期待这一口。午后的太阳有些热辣,晒的人鬓边起了一层薄汗,楚逸轩索性背她回去,原是打算好好歇个午觉,可苏念卿瞧见庄户拿竹竿引来的温泉活水,又闲不住了。
那水里加了药材,泡起来倒是解乏,当然,如果不是后来二人胡闹的话,这么一番享受下来本应筋脉通畅才是,苏念卿反觉得浑身的骨头像被碾压了一般,酸疼的紧。
温水溢的到处都是,简直没法下脚,二人从水中折腾到榻上,又从榻上折腾到水中,此后的三天两夜,几乎没有再出过房门,算上之前的两日,已经五天了,除去刚开始的生疏和不适,中间几次二人的契合都让彼此纵|情的紧,算的上是极致的享受了,可这么不加节制的闹腾下来,哪怕是再欢|愉也遭不住了。
“疼,”哭腔中带着些沙哑,听起来疲惫极了,楚逸轩这会倒是神清气爽,温声道:“抱你去洗洗。”
“我自己去,免得你又闹我。”
她扯过外衣,但是身上的气力像被凭空抽去了一般,腿软的厉害,最后还是楚逸轩抱她去洗的,她枕着手臂趴在池子边缘,乌黑的长发拿一支木簪挽了,看上去确实是辛苦极了。楚逸轩想起她之前激自己的话:“还来吗?郡主不是要看看臣的本事吗?”
苏念卿避退的过程中呛了口水,泪汪汪的双眸泛着红意,可怜极了。
“怕了你了,不来了,”她扯他衣袖卖乖:“楚哥哥,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楚逸轩本也是打算这两日就回去的,刚要开口回答,却听她不正经道:“哥哥睡了我这么久不会不负责吧?家中的夫人好相处吗?不会为难我吧?”
楚逸轩故作为难:“我夫人身份高贵,习武出身,我不敢带你去招惹她呀。”
“不敢招惹她便敢来招惹我吗?”她支着下巴:“哥哥不敢带我回去,又打算怎么安置我呢?”
楚逸轩心神晃动,直觉不能再这么玩了,他扯过一旁的外衣将人整个包裹起来:“乖,哥哥带你去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