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相
同,略显弱势的语气令孟浔野心中的欲/火暗暗烧得更旺。
孟浔野咳嗽一声,别过脸,强制自己避开梅幺幺的视线。
“伤口愈合的地方,有些痒。”
哪里是伤口痒,分明是心头痒。
梅幺幺低头系上裙带:“药效这么快吗?会不会是发炎了,让郎中再来检查一下吧。”
孟浔野慌张的神情,逐渐演变成生气。
他强硬地说:“不用!我又不是废物。”
梅幺幺:“可是你流鼻血了诶……青豆,快去喊郎中。”
孟浔野:“我说了,我不需要郎中!”
他从十岁就跟着老将军上战场打仗,什么伤没受过?
更何况,这鼻血是因她而流,他怕被郎中看穿。
梅幺幺怀疑孟浔野可能会七窍流血,暴毙而死,没法向皇帝交待。
老郎中蹒跚着脚,从药牢赶来,探完孟浔野的脉搏,他与孟浔野四目相对许久,神色凝重。
梅幺幺伸着头问:“郎中,他这是怎么了?”
孟浔野猛咳。
老郎中摇头苦笑,叹息道:“无碍,只是阳气太盛,最好让他离您远一点。”
说完,老郎中用一段黑色的长布遮住了孟浔野的眼睛。
老郎中:“别让他看您,这样会好些。”
梅幺幺:“啊?行……”
梅幺幺不理解,也没多问,只要得知孟浔野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郎中走后,孟浔野老实许多,只是呼吸声还是很急促,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
接下来的这几天,梅幺幺几乎寸步不离地把孟浔野拴在身边。
孟浔野是将门骄子,他傲视人间的一切,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柔弱的少女。
可如今,她的一言一行,孟浔野都被迫尽收眼底。
过了凌晨,牢房没人吵架斗殴,梅幺幺就会溜进小厨房里煮火锅吃。
梅幺幺抱着裙子蹲下,孟浔野靠墙坐着。
梅幺幺被辣椒呛得满眼泪花,手里的筷子还不忘夹起一块小酥肉喂他。
“咳咳,这个好吃,你尝尝,咳咳咳。”
孟浔野:“……”
梅幺幺:“你不喜欢吃这个?”
孟浔野:“不是,这上面都是你咳的口水。”
梅幺幺:“你嫌弃我?你能吃上这么好的食物已经不错了,你还嫌弃我?给我吃!”
孟浔野面上抗拒,心里幸福感爆棚。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忽然这样。
也许是太久没吃过温热的食物?
也许是知道自己快死了?
也许……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以这种口吻凶他,可行为上又待他如此温柔。
那晚,梅幺幺躺在秋千上读话本子,内容写的是白卿公子的故事。
梅幺幺略显花痴地问:“喂,孟浔野,书上说白卿公子是文武双全的状元郎,善谋军事,又能领兵打仗,有再世周瑜之姿……”
孟浔野一脸不屑:“然后呢?”
梅幺幺:“写的这么神,是真的假的?你见过他的真人没?他厉害还是你厉害?”
孟浔野:“……”
她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提别的男人。
关键这人,还是他的死对头,宿敌中的宿敌。
孟浔野的脸阴沉得厉害:“别听那些写书的瞎吹,姓白的就是个瘦瘪的病秧子,手下败将。”
其实孟浔野这次谋反失败就是被白卿生擒的。
不明真相的梅幺幺:“哦,原来如此。”
话说回来,只怪孟浔野不熟悉花州的地形,否则,他在一日内攻下花州不成问题。
闲暇时,梅幺幺喜欢泡澡,也要孟浔野在一旁跟着。
她不但怕他死了,也怕他会逃狱。
一旦有什么差池,皇帝定会砍了她的脑袋,如果孟浔野安然无恙在断海司度过这几天,那她就会稳稳升一品官阶。
澡堂里,梅幺幺以为他戴着眼纱,什么也看不到。
其实,只要有烛光,一切清晰可见。
青豆把孟浔野撂在水阁的门口后,就赶紧去洗花瓣了。
梅幺幺站在铜镜前,一件件脱掉衣裳,细细照了好久。
她身子的弧线美如一只弱水柳仙,连她本人都对镜中的自己迟迟挪不开眼。
孟浔野:“我娘说,女子的后腰有朱砂痣是嫁给帝王家的凤相。”
梅幺幺:“将军家的都看不上我,更别说帝王家。”
谁在说话?
梅幺幺反应过来,吓一激灵,赶紧把裙子围到身前。
“梅幺幺,没想到你竟有如此罕见的凤相,要是本将军当初娶了你,谋反是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