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相互介绍

“是…是红狼侠客，莫大人，红侠侠客进云府了！”

寂静的夜空，几道透亮的红光，震醒外院值守，迷糊的守夜，偷着望向客院，只感地面晃动，喊声由远及近，到了人前，一个断腿的侍卫，扑向莫大人脚边。

流血的手臂，獠牙般撕开三道伤口，来人扒着裤脚，进气没出气多，最后字音，咬着侠客二字，不甘心的闭了眼睛。

慌乱的侍卫，在莫大人的注视中，规矩的守好自己的位置，客院的打斗声止，恢复寂静的空中，多了细微血腥，还有，半截尸体，落到外院墙壁，顺着缝隙，鲜红流了下来。

刀剑摩擦地面，周遭植物，晃动着渺小的枝干，秋日的枯叶，碎成了一堆粉末，一只银靴，踏进了外院大门。

腰间精致的锁链，从左到右，挂着各家有名灵石，云家繁紫藤纹，在后压轴，衣料摩擦细纹，细微的空气，炸响人心中弦。莫大人神色一紧，内里一片温热，滴滴答答，留在了土里。暗夜的脚步，一步步压向院里。

“红狼侠客，侠客…侠客……”

几道颤抖的尾调，抬头看不到景，上手摸不到头，滚圆的身子，震的地面抖，莫大人脚下，还有粘稠的液体，冰凉的手臂以及坚硬的脑壳。泥土拌着皮肤，一下，一下，敲烂了人的头骨。

看不清眼前景象，护着大人的侍卫，率先弃了位置，兀自摸索前方，手中银剑，碰上了一声清脆，尖利狼牙，在里，射出微弱的光。

“莫大人！错了，错了，不是红狼，是恶人，是！恶人……”

粗重的铁棒，插进湿滑地面，云府珍贵的素云砖，四分五裂，侍卫露骨的手指，直直伸展向前，不甘的张口，却永远底下了头。

永久的沉寂，无声蔓延的恐惧，莫大人别过眼神，直到杀戮结束，才扭转身子，直挺挺栽了下去。腥臭的肉味，淹死了一个外院的管事。

直到黄昏，收拾着莫大人僵直的尸体，一连整院的不完整，新盖的白布又染红点，云家家主看着难受，默默挥手，示意下人，抬了出去。

第五起官家下人被杀案，发生在云家，也终于引得皇室重视，不过来的，却是位失宠的王爷，明城有名的天才少年。

“禹王爷！”

“左军统领，云衾南，本王幼年随父王拜访，云大统领还是个知礼数的副将，对本王，也是有些尊敬在里面的，皇家……”

“云府收到消息，幽篁要派人主持局面，确保贵人人身安全，本将带人，事先收拾一下，也好看得下去，”云衾南随机应变，是明城既会打仗，又贪地位的家主之一，在上，奉承君主，在下巴结能人，唯一看不上，就是跌下高台的皇后嫡子，此刻笑比哭难看，是故意恶心，声音谄媚，伸手就要接过推行的扶手“禹王殿下腿脚不便，不如进了厅里，听听在下，说说情况。”

“你…都不难过？”

乌黑的散发，成群的男人面前，一个不规整的辫子，打掉云统领的手，通红的小指，肿成了一个馒头，小丫头漏出脸来，明艳的双眸，无辜的泛起泪花，对着家主，不解出声。

陌生的小丫头，对外，看不出任何灵力，对家主，晶莹的泪珠，犹如软刃，不见伤口，却痛意极重。细微的气味，打断了小丫头同家主的对峙。

晨间的泥土，混在草药香味，少女按平凸起，笑意不减，灰扑扑的脸蛋，透着红，支撑力气，纤细的胳膊，稳稳的推动轮椅。云衾南才看得清，这身穿着打扮，像极了王府外院，一个低等的侍药婢女。

几百号人，乌泱泱的，挤向正厅。

正厅规格不大，禹王殿下坐在上首，小丫头歪着脑袋，面前热腾腾的，是宫里独有的百肴糕。以云衾南依次向后，十位相关的人物，不安稳，坐定位置。

“昨夜云府放灯，因为隔着主院，便叫外院莫祺轩带人查看，谁知道，那红狼侠客杀红了眼，竟比先前狂躁一倍，我们云府的一位掌事，还有所有侍卫，就这样……”

“那没有活下来的，怎么就确定…是红狼侠客下的手？”

小丫头骤然出声，吓得云衾南一阵害怕，不过，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云衾南撤回嘴角，神色恢复平静，再一拱手，就是一阵悲痛。

“王爷请看，这是收拾残局，找出来的碎屑，是一片红色的绸缎，却是符合，当年国师，验证过的证据，”人身向前，云衾南跪的当正，加上哭腔，当即落下了泪，“王爷可怜，左军驻守边境，从未收到如此羞辱，这猖狂的逆贼，不仅侵犯皇家威严，还要挑衅武将文官，外院的莫大人，可是左军嘴出力的老将，禹王殿下！臣请殿下，一定要……”

翻阅帖子，为首的面无表情，细微的摩擦，实在震的，云衾南脸色，一片铁青…

不过，云衾南一早收拾，即使宫里来了人，也看不出多余线索，纸上飞跃的字迹，云衾南站在下首，得意望着，帖子是第一人称，是唯一的偷窥者，说是亲眼目睹，却对侍卫各色的伤口，解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