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南疆蛊
中,太过不济,索性另换他人。
太医令割开皮肉,将其上翻,只一眼,手中利刃险些脱手。
“如何?”
太医令从皮肉下刮下一层殷红,抹在丝绢上,大太监从太医令手中递来呈给君王。
太医令命下属为太后包扎,自己却是跪倒在地,不查之罪,其罪亦是不轻的。
“陛下,当下太医院并无精通南疆蛊术之人,还望陛下在民间广发布告,务必尽快找到能人救治太后。”
圣旨一下,却是无人揭榜。
正当愁苦之际,吏部侍郎向陛下举荐一人。
这才有了沧寐景泽之行。
风逸卿敲了两下门,里面有人应声,他想推门而入,门开一半,停下。
“现在知道心虚了?”里面的人讽刺道。
风逸卿还是推门进去,里面的人侧目看他。榻上几上都是从太医院搬来的书,沧寐坐在窗边,日光照得她的眼睛如黑曜一般,记忆里总是一句一喘的模样不见了,厌恶的样子倒是不变,只不过变得更精神,这厌恶的感情也更加鲜明。
“陛下体谅你路途艰辛,让我来看看你。”
沧寐扫了他一眼,继续看书。孜在趴在书上,紫色的眼睛妖冶诡异。
风逸卿坐在一边,也不打搅,只静静地看着她的变化,直到日影西斜,默默叹了口气:“父亲也有难处,希望你能体谅。”
门又合上,沧寐抬起头,面无表情,余光触到窗外疾行的婢女内侍,收敛了眼底的锋锐。
沧寐又将书翻至风逸卿来之前看的那页。
景泽的小酒肆飘着酒香,酒有淡有烈,客人自然也有好有坏。
酒肆掌柜忙前忙后,以他毒辣的眼光,一眼就看中边上那桌光看气度就是个有钱的公子哥,至于为何会到他家破旧酒肆来,这不需要深究。
这个年轻人要了一坛酒,也不喝,只是抱着剑出神。
掌柜的也不在意,反正酒钱一定短不了,不像其他桌的担夫无赖,一直呼喝要酒,说不定一个不留神人不见了,闹起事来更是头疼。
辰夙不喜欢这里的酒,太涩,还掺水,没有烈酒的热辣,也没有果酒的甜软。他只是在等一个人,买下一坛廉价的酒可以免去不少打扰。
这个人没有让他等太久,花颜也不喜欢这个酒肆,脏兮兮,虽然他曾经碰到过更肮脏的地方。
“你来了。”花颜对辰夙说。虽然他才是那个被等的人。
“我不放心。”辰夙说。他并不打算把酒倒给花颜,因为花颜一定不会喝,有着一点偏执的花颜不会对这种劣质酒产生一点兴趣,反而可能会当头淋下,让他这个倒酒人十分狼狈。
“走吧。”花颜甚至连凳子都没坐。“该见的人都见了,不该见的也见到了,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花颜扫了一眼偷看这边的人,这些不知道是谁家的探子连伪装都这么差劲。
“好。”辰夙起身,不忘拿上那坛酒,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将酒放在了人数最多的那张桌子上,“下回放毒记得别让我听到。”
整桌人表情青白不一,等两人走出门很久,才互相指责起来。掌柜的趴在柜台后面,心里有点后害,店里的酒如果出了人命案子,他这店也开到头了。
“你不该来。”花颜将他带到昏月的据点。
“景泽有我要见的人。”辰夙微笑道。
辰夙的笑容永远都是那么自信,花颜只能随他去了。
“别拖后腿啊,否则代价可是你的小小师姐。”
“当然,我还不想后半辈子孤独终老。有吃的吗?饿死我了。”
“没有。”花颜没好气。
“那就是有了,小霍,晚上吃什么?”
“师兄,吃烤饼。”
“我的别放蒜。给你花师兄多放点。”
“好嘞。”
“我不吃蒜。”非常讨厌蒜味,花颜斜眼看他。
“我也不吃黄连。”可你还是在药里放很多骗我喝下去。
“黄连清热消渴。”
“大蒜消食理气。”
小霍:“我想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