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榭夜行
,转而传了他的家奴上堂。
这几个习武之人没读过书,没几句就被县官饶了进去。主子站在身后,全然看不见暗示,眼见得就被诓着说出真相,苏守景心一横,挑了个最没用的,一脚踢在他的后肩上。“是你干的对不对!”
家奴肩上被踢了一脚,人高马大的,却瑟缩着跪在堂上,半句话都不敢说。
一时之间,剩下的家奴纷纷指着他,将一切罪责推在他的身上。
夏玉珠从衙门出来时浑浑噩噩不知方向,就好像看了一场戏,一场蜥蜴断尾的戏。
蜥蜴张着恶臭的大口嘲笑她。
火红的衣衫挥舞着带刺的长鞭,怒气冲冲的少女毫不惜力,“臭婆娘!本小姐非扒掉你的皮不可!”
没有苏守景拦着,苏筱沁三两步就到了夏玉珠背后,夏玉珠尚在恍惚之间,就连家仆也未能及时反应过来,鞭子就落在了头上。
苏筱沁只觉鞭子一沉,手腕扭转。脑海中只一个\''疼\''字再装不下其他。
美艳而不失英气的容貌几乎夺了人间色彩,遑论身姿如松,气质卓然。
勒马浅笑,恍是鹤立鸡群,令人一眼不舍挪开。
夏玉珠不由惊叹造化之偏爱。
“您拒绝了徐夫子?外公那边不好交代吧。”秦玑安抚好徐苇,直奔秦珽所在居所。“何况您也说过,那徐夫子气量狭小,保不准在您这里吃了瘪跑外公面前胡说。”
“不过是有些文人小才,”秦珽抓起兵器架上的银枪,单手挥扬,足下虎虎生风。“世上小人千万,何惧之有!”
银枪落地铿然有声,秦珽背脊宽阔,筋骨强健,仅立于此,便生拔山举鼎之势。
秦玑递上绢帕拭汗,语气依旧担忧:“出门前娘对我说,自从景泽多了位朔昭公主,您与外公就生分了。”
“不过是乘时运而起的飞蓬罢了,随风而去,无风自落。不足挂齿。”
秦玑听了不由放下了心,面上展露微笑:“非女儿自傲,那日初上昏月谷,谷中上下无一不对女儿赞赏有加,不少弟子私下还说,若女儿是月先生的大弟子,那才是昏月之幸。”
“你是我秦珽的女儿,当然非平常人可比。”忽地,秦珽记起来些什么,“秦沢与我说的昏月谷那位年轻人到青陵了吗?”
“到了,刚刚在师祖处见着了。”
见女儿面颊飘红,秦珽开怀道:“带来见见,他救了你,为父也该当面致谢。也看看年轻人秉性如何,配不配得上我的女儿。”
秦玑羞红了脸,脑海浮现他亲昵的动作,更是心跳加速。
梦玉楼沉着脸,扇柄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左手心。
老梦招呼他护着点沧寐,什么缘由不肯说。
梦玉楼猜想,这一定是跟南谷主学的,话说半句,剩下的全靠悟。
“莫非...她有过人之处?”热闹的青陵城,几只骆驼嚼着干草,驼铃叮铃叮铃,一人一狐围着骆驼轻轻摸了一把,骆驼反应冷淡,沧寐又伸出手摸了一下。
梦玉楼坐在凉棚里,拍拍辰夙的肩,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小沧一直都很好。”辰夙笑着回道。
梦玉楼倒吸了口凉气,有秦小姐这等珠玉在眼前,居然...
“兄弟,无论如何,千万不要忘了初心。”梦玉楼用力敲了一下手心,婚嫁路上最扎眼的的绊脚石之一被挪走了,心情莫名的好。
沧寐看到一家面具摊子,招呼着他们快走。
辰夙按住正要起身的梦玉楼,“你的告诫我记下了。”所以别跟来了。
肩上的手枷锁一般沉重,按得他动弹不得。梦玉楼无言以对,默默在心里说了句不友好的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