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他还是为我来的
裴邑说这话也不假,她语气认真地说:“我们无为峰向来都有听话的优良传统。我就很听师兄师姐的劝,相信灼怀也一样会听我劝的。”
宁为楼听罢,轻叹气。思索了片刻,“若真如付灼怀所说,柳长春没有想害人的意图,那我们只需保证林公子的安全即可。”
裴邑有些尴尬:“可他现在是飞凝,而且是付灼怀的妹妹,恐怕她不太好跟我们混在一起吧。”
宁为楼笑,他拍了拍裴邑的肩膀,“师妹高义。”
“我哪里高义了?”裴邑不明所以,很快她心道不妙,宁师兄这样笑大概是已经为她想好怎么办了。果然,只听宁为楼下一句就是:“师妹原路回去找灼怀师弟吧,我会在不远处看着你们。”他指了指一旁的客栈。
裴邑向来能屈能伸,此时也觉得尴尬不已。“不好吧师兄,我才放过狠话。要不然你去吧,你好歹也占了个师兄的名头。”
“我一个旁系的师兄哪里比得上你这个直系师姐。”宁为楼贴心地将裴邑转了个方向,“师妹莫要推辞了,天色已晚,快快回去吧。”
他说完自顾自地走了,留下裴邑在原地张目结舌。街上人流来往,裴邑转了又转,使劲想回去该怎么面对付灼怀。
裴邑站在原地,好半天才想出了一个并不想干的办法,她决定先找个客栈休息一晚。入幻境那么久,只顾着疲劳奔波,还没有真正休息片刻。这样想着,她的脚就不由自主地走进了一家客栈。
第二日一早,用过饭后,裴邑结完费用,走出客栈,又站在昨天的地方,开始努力找理由。
“师弟,我想了想,觉得师姐还是能原谅你的。”裴邑又立刻摇头,不行,这话听起来太刻意了,一眼就能叫人看出来违心。到时候可能还会被拿捏住。
“师弟,我奉师兄的命前来询问你一些事宜,你仔细回答。”裴邑不自觉地板着脸,想这话显得公事公办,说出来也算师出有名。可若是付灼怀说“好啊,你问吧”。她又该怎么说呢?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飞凝追了上来,她远远地喊她,跑到裴邑面前,“师姐!你不要生气,我大哥他没别的意思。”
“.....飞凝郡主。”裴邑张张嘴,面上忍着,实则心里不停现着林泽池那张脸,只觉得命运弄人。“你是来找我的吗?”
飞凝点点头,“嗯,师姐初来此地,想必还没找到下榻的地方,天色晚了,还是在王府安心住下吧。”
裴邑心里感激,这正好解了裴邑眼下两难的处境,她笑了一下,又试探道:“那师弟是......”
飞凝挽住她的胳膊,豪气挥手,“师姐不要管他,他是世子又如何?犯错了就得认罚,还能让他目无尊卑地大呼小叫不成?”她豪气干云的样子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是付灼怀的妹妹,是飞凝郡主。
“倒也不是因为这个。”眼见飞凝愈发义愤填膺起来,裴邑赶紧安抚道:“我相信他是事出有因,有自己的想法,师父也是宽和待人的,所以只想着着小惩大诫一下,他有悔过之心便算了。”
飞凝默了下来,抓住裴邑的手,动容:“师姐当真深明大义啊。”可惜师姐的一片丹心,她那哥哥死活不知悔改,拉着她毫无波澜地说他设法让师姐中毒病倒也是事出有因,又问为什么他道歉了师姐还是怒意不减,既然已经道歉了师姐也算是接受了凭什么他还要反思,为何多此一举。
听的飞凝也不禁大怒,可那晚后,她又听大哥状似毫不在意地说了好几遍:“她不留下就不留下,让她继续满城乱找去吧。”
飞凝这才觉得大哥这是口是心非了,面上毫不关心,可心里可能是记挂师姐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大哥要和她说这些,但总之可能就是想让她出面找人。趁着哥哥不注意,她干脆坐了马车就出来了。
“师姐,我们回去吧。”
裴邑点点头,“麻烦了。”
飞凝摇摇头,笑着说:“怎么会,你是大哥的师姐,就是我的师姐。”
上马车前,裴邑暗暗回头看了眼客栈窗边,宁为楼师兄正躲在窗户,暗暗向她竖起大拇指。
裴邑腹诽,等这事了结了她一定不再理会师兄的事情,专心找人,裴邑忧心若是那人此时已经离开江城那就麻烦了。
付灼怀还端坐在厅堂内,不知是不是在等她们。飞凝径直问:“大哥你是在等我们吗?”
付灼怀眼皮也没有抬一下,斥道:“飞凝,回去吧。”
飞凝不敢违反严苛的大哥,只敢怪里怪气地小声重复了付灼怀的话,乖乖走了。
裴邑眼睁睁看着飞凝走了,她又看看师弟,抿着唇不知该不该开口说点什么。付灼怀也没有开口,只是看着裴邑。
许久,裴邑才干巴巴地说:“我看城里还挺热闹的,和江城一样好玩。”
付灼怀没有回应她。
裴邑咳了一下,正想说没什么事情我也走了。她本想去找飞凝,在她院子里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