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他还是为我来的
息休息。可这时却听见付灼怀忽然开口说:“柳长春要来了。”
裴邑顿时警觉起来,“为什么?你不是说他有其他事情吗?来这里做什么。”
付灼怀漫不经心地抚着扶手,他反问:“这里本就是幻境,来来去去的又能怎样?”
见裴邑不说话了,他又问:“师姐是因为在乎我的安危才回来的,还是为了林泽池?”
“你生我气不肯留下,却又因为林泽池的话又回来,为何?”
裴邑不明天他为什么这么问,按飞凝的意思,明明他也是想让她来的,且论能力来说,林泽池更弱小不是吗?于是她无奈地说:“我是为你们两人也不行吗?”
“再者,林泽池不就是飞凝吗,灼怀,你是我师弟,以后我肯定是要带着你的,但是林公子不太一样,他对于我和师兄来说只是契约关系,我们要保证他的安全。”
付灼怀却仍然固执,“这不一样,我才是你的师弟。”
“我没说你不是啊。”裴邑只觉得头疼,似乎有点说不清了。“但是修道之人最该保护弱小,我保护他不是应该的吗?”
付灼怀低下头,“所以你还是为了林泽池才来的,不是为了我。”
裴邑说了许多遍,他也听不进去,固执的让裴邑心生闷气,她又说:“我们峰的弟子犯了错,都要认真反省数日,我只是让你在此处好好想一想,你有认真想一下错在哪里吗?”
裴邑见他依然低着头可怜巴巴的样子,想他恐怕是担心自己半妖的身份,又放缓了声音,“你是我师弟,我心里当然记挂你,不要乱想。”
付灼怀终于抬起头,露出了个笑容,“嗯。”
裴邑见他好了,也笑笑,又问:“你刚刚说的柳长春要来了是什么意思?”
“幻境外是清平盛世,可幻境里的世界却是乱世。未来的恒昌王会跟随南平王造反,兵败后,二王被诛杀九族,女眷也尽数自尽府中。”付灼怀顿了顿。“慕德公主则被送回了皇宫,半年后也去了。”
“柳长春是南平王?”裴邑问。
“不,柳长春是跟随在南平王妃慕德公主身边的护卫军统领。”付灼怀沾了点茶水,在桌面上点了两个遥遥的水点。“在这里开始,也要在这里结束。”
“近来南平王要带着家眷拜访恒昌王封地,说的是兄弟谈笑,实则论的是造反。柳长春是公主旧部,他要阻止公主的死,要杀南平王以绝后患,少不了要来这里。”
裴邑没由来地想起她和师兄穿越护阵那时曾见过几道光束,那几道光束中有一道最亮的光芒,光芒的下面有一个模糊透明的身影在徘徊,她并不黑暗,走不出光芒的笼罩范围。
“沉阴护阵下的残魂是公主对吗?”裴邑看着那个水点,护阵下有一缕女子的残魂,应该就是慕德公主。柳长春想杀南平王,也是为了公主吧。“是这个幻境困住了公主残魂吗?”
付灼怀没有说话,他看不见裴邑说的残魂,“总之,柳长春的目的是要破幻境,我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推一把就行。”
裴邑也只能点点头,又再三告诫他不允许做不该做的事情。
中午吃过饭后,裴邑才想起来说到现在,她住在哪里还没有决定呢。于是去问正在书房看书的付灼怀。
“我住哪里?”她问。
“同我住一个院子。”付灼怀合上书,认真说道。
裴邑有些惊讶,又有些不愿,“我可以和飞凝住,都是姑娘很方便....”
裴邑话还未落地,立刻便遭到了付灼怀的坚定否决:“不行,她现在是女子,可内里还是男人,还是林泽池。你和她住不行。”
“那王府那么大,你随便给我找个院子不行吗?”裴邑无奈。
“也不行。”见裴邑有点不高兴,他柔下态度,“我们在江城便住在同一个院子,如今只是到幻境里了,还是一样的啊。”
“好吧好吧。反正我是住在偏院。”裴邑顶不住付灼怀那种像是蒙了雾气的眼神,最终败下来妥协了。
翌日裴邑起了个早,用灵力幻成信鸽给城东头的师兄送去了信,告知他柳长春一事,又提起了几个可能有关联的人物。嘱托师兄警惕些。
裴邑在王府待了几日,除了教教付灼怀术法,就是学着从前师姐教她的样子教付灼怀大道之理。
付灼怀每每翻了几页书就合上了,他听的倒也算仔细。
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裴邑怎么也睡不着。一是为了付灼怀的事,付灼怀的性格让裴邑开始隐隐担心。这几日的教学下来,她总觉得他什么都看了听了,可又什么都入不了他心。对于她的话,也是向来是没有异议,仔细听着,她说什么是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问起他怎么理解书上的东西,也只是一笑了之,或是说师姐再讲一遍吧。
付灼怀笑的多了,她觉得有点分不清是真心还是表面。裴邑很清楚,他这是屈服,屈服于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