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买的人很少，而且不值钱，一两角一斤，还要拿到20多里地外的街上才能交易。运气好，卖一次能换回来二十来斤大米，倒霉时，散场了也没卖出去一斤，遇到好心人还能换得一顿饭钱，遇不上就只能倒掉，要不然背回来既费力气还难存活，反正田里有的是。

渐渐地，吃的人多了，价钱也逐步攀升，但捉的人也多了，也就越来越难搞了。不过，只要啃动脑子、勤快，还是有赚钱门路的，除了去河里钓鱼，还用麻柳树叶捣碎放入水沟里毒鱼，还会捉青蛙、打野兔、采蘑菇、摘蕨菜......为了生存，但凡能卖钱的，姊妹几个都会去做。

随着时间推移，吴建成、吴建芬陆续初中毕业，也进入到了分田到户时代。从此，捉黄鳝抓泥鳅之类的就不那么自由了，加上年年施肥，资源越来越少，常常还为河沟里争抢抓鱼、山上打野兔、采蘑菇啥的与别人大打出手，有时占上风，有时片体鳞伤在家躺好多天。虽说日子过得还是清苦，但不再为温饱问题烦恼了。

人们常说十八的姑娘像朵花，亭亭玉立、凹凸有致的吴建英更像一朵黑牡丹。

一天，吴建英去供销社买盐巴、灯泡等生活用品，恰巧被来买烟的公社一把手秦书记撞见。长发披肩，“刘海”齐眉下面是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古铜色的俊俏脸庞带着青涩，的确良衬衫包裹的乳峰高高耸起，下身穿一条喇叭裤，鼓囊囊的翘臀，丰腴的大腿，看得摇着黑色纸扇站在一旁等售货员的他□□焚烧，随着喉结处皱巴巴的皮囊上下滑动，能清晰听到咽口水的咯噔声。

几天后，新上任不久的生产队长找到吴建树，称秦书记了解到他家特殊特殊，决定让吴建英去公社当炊事员。这倒是个好差事，可吴建英只是会简单的几样菜，怕去做不好，队长又说，即将退休的老师傅答应把她教会后才离职。

上班第一天，吴建英站在旁边看老师傅调配凉拌菜佐料，秦书记春风满面走进来，通过老师傅介绍，吴建英这才认识梳着大背头、大腹便便、年近花甲的大恩人。秦书记先是对腼腆的吴建英赞美一番，接着叫她认真学、多练习，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掌勺了。开始吴建英还对秦书记心生敬畏，一番交流后感觉对方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经过一个月勤学苦炼，吴建英掌握了做菜的基本要领。自老师傅离职后，秦书记只要有空都会去厨房转悠，有时带去一些糖果、糕点；有时带去一块香皂或是一盒雪花膏；有时带去一条丝巾或者一张手绢......几乎不会空手。一开始吴建英就婉言谢绝，可秦书记总是找各种理由要她收下，就算不收也会把东西放在那儿。渐渐地，秦书记假借关心或是称吴建英身上粘了什么东西，趁机拍拍她的肩旁、后背，甚至摸摸屁股，每每这个时候吴建英就躲闪、逃离，并出言警告，再这么无理，她就卷被子走人。

这天傍晚，吴建英在厨房打扫卫生，秦书记拿着一瓶蜂蜜水走进来，说是一位老农送的，让她尝尝，没等吴建英开口，就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粗碗倒上大半瓶，还说留点自己喝，随即瓶子离去。

结束一天的工作，吴建英已是腰酸背痛、口干舌燥，用手抹了抹满脸汗水，端起蜂蜜水就咕噜咕噜大口喝起来，感觉有些苦味，也没往坏处想，秦书记又不是第一次给她东西吃。喝完后关上门，绕过饭堂就来到了自己寝室，坐在床沿上休息，心想等身上不冒汗后就去洗澡，然后再去找广播员杨大姐耍会儿，这一天就算过去了。

透过窗外，只见天边出现一片瑰丽神奇、色彩斑斓的晚霞，一会儿像金色火球，一会儿似轻柔彩带，一会儿宛若盛开玫瑰......

吴建英正陶醉其中，渐渐感觉眼皮在打架，摇了摇头，还是觉得很困，于是去关上房门后侧卧床上小憩。

约莫半小时后，年近四十的杨大姐来敲房门，不见应答，诡秘一笑后匆匆离去。

不一会儿，秦书记鬼鬼祟祟来到房门前，环视一下周围，确定安全后从裤兜内摸出早已准备好的钥匙，顷刻间就打开了房门，随即溜进去关上了门。

明月当空照，时间来到午夜。吴建英逐渐苏醒过来，枕边鼾声如雷，加剧了她清醒意识，一摸自己身子，光溜溜的，立马吓得半死，强撑着软绵绵的身体，壮起胆子下床去拉亮电灯，原来是秦书记死猪般睡在旁边，惊愕之余慌忙穿上衣服，抓起枕头就朝他脑袋狠砸。

被打醒的秦书记望着披头散发、伤心痛哭的吴建英笑脸安慰，叫她不要难过，更不用担心什么，自己是这儿的土皇上，绝对亏待不了她。此刻的吴建英既羞愧难当又心慌意乱，根本不想听他的甜言蜜语，只想他赶紧滚。

待老流氓离开后，吴建英瞥了一眼床单上殷红的血迹，抽咽着闭了一下双眼，继而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同时右手紧握拳头疯狂捶打床铺......

十几分钟后，杨大姐推开房门走进来，吴建英宛若见到救星一般，对方刚一坐到床沿上就扑了过去。

杨大姐一手扶住吴建英额头，一手在她背上抹抹拍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