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拍抹抹，听完她哭诉后，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说道：“建英妹妹，大半夜的你这样哭闹，让别人听见多不好，别再难过了啊？”

吴建英昂起头，眼泪汪汪地望着对方哽咽几下：“杨大姐，我......”又扑回原处。

“事情秦书记已经跟我讲了。坦白跟你说吧，秦书记之所以力排众议保举你来吃皇粮，他是真心喜欢你的。”

吴建英把头摇得像巴郎鼓：“我不要！--”

杨大姐又在吴建英背上轻轻拍了拍，叫她先别激动，见对方不再摇头，继续说道：“我承认，你比我年轻时还漂亮、还有魅力，可全公社一万多人，秀外慧中的女孩有的是，他为啥要单单看中你呢？还不是因为你打小就失去父母，受苦受难这么些年不容易，诚心诚意想帮一把，改变你和你家人的命运。”

吴建英坐起来，疑惑地看着杨大姐：“我家人？”

杨大姐微笑着点点头，替她抹掉泪水：“他说了，只要你听话，冬季征兵时，保你三弟去当兵。还有，如果你嫌做饭累，卫生员、售货员随你挑。”

吴建英摇摇头，随即将身子侧向一边：“我不能就这么被他欺负了，我要去告他。”

杨大姐转过来吴建英身子，扶起她低着的头：“我的好妹妹，别再这么幼稚、倔强了好不好？女孩子最重要的是名声，真要闹得满城风雨，你才19岁，往后怎么去面对别人？再说了，两个人之间的事很难说清楚的，你说他欺负你，那反过来他也可以说是你在勾引他。所以......”

吴建英抢过话：“我没有！就是他欺负我！”

“好好好。事情不发生已经发生了，就算你把他弄去坐牢了，对你不仅没好处，还会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反过来，你跟他好，不仅得到一份让人羡慕的工作，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且家人也跟着沾光。这男人和女人呀就那么回事，关键是看付出了值不值，大姐这是真心为你着想，你好好掂量掂量吧。”

此时的吴建英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杨大姐见她沉默不语，知道她在作思想斗争，又假惺惺地关心、安慰一番后，熄灯睡觉。

第二天清早，杨大姐又跟着吴建英起来去帮她做早餐。连续陪伴三四天后，吴建英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下来。

这天晚上，秦书记推着一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打开了吴建英的房门，靠在床头翻看连环画的吴建英立马拉下脸叫他出去。秦书记像没听见似的，驾好自行车，去把房门关上，笑嘻嘻地来到床前，从裤兜里摸出一块上海牌女式手表要给对方戴上，吴建英气愤地挣脱开被拽住的手，顺势抓起表摔到地上。秦书记也不生气，捡起表放到摆放有小圆镜、漱口盅等生活用具的木桌上，然后过来劝她不要耍小性子了，想开点，人生最大的乐趣莫过于鱼水之欢，说着扑了上去。吴建英边躲闪边反抗，怎奈敌不过对方蛮劲，一肉团重重地压了上来，瞬间感觉下身撕裂般疼痛，一滴滴泪水掉落枕头......

尔后的日子里，秦书记隔三差五就会摸进吴建英房间。吴建英之所以选择忍受，因为还有两个多月就开始征兵了，等弟弟入伍后，她就放弃这份工作，离开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临近征兵时，吴建英开始感觉身体不适，偶尔还伴有恶心、呕吐，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便向秦书记反映，秦书记安慰她无须惊慌，抽时间去做掉就没事了。吴建英哪里接受得了怀孕的事实，哭骂着对他又掐又拧，秦书记既没躲闪也不反抗，任由打骂。

时隔一天，秦书记找来一位姓孙的大姐代替吴建英工作，随后带上她和杨大姐直奔县城。其实当地卫生院完全可以做人流，但怕事情败露，只好选择舍近求远。

做完人流，杨大姐陪护吴建英住进了一家招待所。一周后，俩人才双双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