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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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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妹妹同喜,我远房堂叔家在上京经营丝织坊,接了宫中夏日里常戴的绢花差事,承了好运跟诚国公府的余大管事连了宗,又都是为皇后娘娘办事的,也算是一家人了。”

说来说去,这题眼……竟还是落在了那远在上京的皇后小谢氏的身上。

嘉笙上辈子从未见过这位被后人传成了祸国妖姬的庄惠皇后。

有人说她是狐狸精转世,投身到诚国公府的女郎身上,是为了断绝龙脉,灭了大周百年气数。理由就是小谢氏伴君二十年,除了她自己,后宫没一个妃子养下一男半女,而她本人只生了一个不能继承帝位的公主,还害死了原先的太子。

传这话的人丝毫不提惠帝早些年同后妃们生下的八位皇子个个长至成年,争权夺势互不相让。也不提惠帝比小谢氏大了十几二十岁的年纪,行九的那位都算是老来子了,到十公主出生的时候,她父皇已年逾四十。乱世中的人历来没多少寿数好活,惠帝这年岁在民间已算高龄。

更不必说赐死废太子一事了,虽无定论,傅嘉笙从前总疑惑他可能是失了权势才没了斗志,最后自己想要去死的。毕竟他给她留的那纸退婚书字迹工整,条理兼备。一个在赴死前安排好了未婚妻下场的郎君,实在不像是传闻里匆忙投缳的样子。

又有人说,诚国公府的爵位是五世而斩,再往后落在当家人身上的便一代低似一代,直至白身。信国公府的先祖却简在帝心,给后人挣了个百世不变的高帽。故而两家人虽是同根同源,却免不了龌龊。

信国公一脉历来从军,人丁在战场上消耗大半,满门寡妇幼子是常事。诚国公家都是读书人,要么恩荫要么科举,最差也不过领了家中宅地去做个田舍翁。一来二去,一家人越多,一家人越少,人多的那家子孙没更多饭食吃,就惦记上了旁人家的碗。

所以诚国公府的女郎才抢了隔房堂姐的郎婿。所以诚国公府的郎君才占了隔房堂侄的爵位。

这话是有些道理。那年陆鸣野带兵出淇水,一道助他的便有从前的谢家军,为首的就是谢家三郎,他给出的理由跟这些差不离。更多的陆鸣野也没跟她提。

能让人撕破脸皮去争抢的,左不过就是功名利禄这回事。

只不过前世信国公家死的只剩一个三郎,今生死的只剩一个五郎而已。前世今生总有不同,倒是她们家三娘嚷嚷要嫁谢五郎更让人疑心些。

就那一会儿功夫没见,也不知她喝了什么迷魂汤。

嘉笙自问那句莫学尾生仅是调侃,是她看着嘉璨抱着柱子,哭得如小儿抱母,才想逗嘉璨一笑。

可不是有意要一语成谶的。

“嫂嫂莫不是被鬼迷了心窍……”

嘉笙的思绪被平王妃打断。

“修业好歹是自己考上的功名,不日便要授官。咱们打小一处长大,你当我不知你家根底?这节骨眼上你远得不能再远的娘家人跟皇后礼法上的叔祖家的管家连宗论亲……”平王妃气不打一处来,“这时节今科进士授官的文书早就下达诸部了,只是还未正经公开,那也是定了的官职,历来三甲必是要进翰林的。可外头人哪里管得这些?你是要让你儿子被人戳脊梁骨,说他走旁门左道吗?”

“我只想着我们修业中了探花,我没想这些呀。”徐家舅母霎时便慌了,她是会给自己鼓劲的,“难道朝中的大人们就没一两个千丝百缕联系上的亲戚故旧在宫中吗?也不是没有罢。”

平王妃唯有叹息。

徐家舅母道:“我那远房侄女做绣活的手艺好,曾在明敬皇后跟前供奉过几回针线,后来家里搭上了现在的皇后,这才要将她远嫁。我原想将她说给秦家……”

嘉宜吃惊地看向她。

徐家舅母又道:“她家倒不拘给人当妻还是当妾的。除开你们二爷,我一路上可瞧好了,那不是还有个俊俏小郎么……可惜她没瞧上。”

“二爷身边不留外人。阿宋还要念书,娶亲纳妾之事尚早。阿笙就更小了。八郎也不成。舅母还是为您那侄女另寻名门吧。”傅嘉宜一口回绝。

徐家舅母再道:“这话对了一半,好女郎总是得先紧着自家人,我见了阿笙,才没了那样心思。”

傅嘉笙苦笑,“舅母,您怎么总逮着自家人坑呢?那余家许了您多少好处?”

徐家舅母讪讪的,“三百金。”

嘉笙顿了顿,她随口抱怨,不料有此结果。

三百金做谢媒礼嫁女,她总觉得哪里有些熟悉,像是……前世听闻过的。想来不是多紧俏的消息,她听过便忘了,这时候也难再想的。

“舅母说的娘家侄女可是单名一个容字的?”

“是啊,你怎么识得……”

傅嘉璨正坐在一边,由徐嬷嬷看着覆额头,得了一个肯定答复,她当即一蹦三尺高,“余容是吧?她既是徐家主母一表三千里的侄女,怎么当了表兄的侍婢?”

徐家舅母跌坐在地,“大郎身边是有两个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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