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见面

“啊嘞嘞，原来你就是他要找的人，这不是志波副队长的小尾巴吗？”银发男子笑眯眯地挡在她前面。

露琪亚冷静地看着来人，穿着的羽织表示对方是三番队队长。可惜她鲜少打听其他番队的事情，并不认识眼前这位。

“我还有事情，请让开。”

银发男子抱怨道，“别这么冷淡嘛，我对你可很了解呢，朽木露琪亚，我都知道你有个红头发的朋友。怎么样，要不要跟我来？”

她闻言只能忍着一口气，跟上他。

路上他像是和老朋友聊天一样，自然地问那红头发小子是什么人，是男朋友吗？朽木队长在家是不是很凶？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见她不理才作罢。

那人带她大摇大摆地进了五番队的大门，直奔队长办公室。

进去后是很安静的环境，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一位棕色头发的男子在桌边处理公务，他看到来人点点头，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蓝染队长，我可是把人给你带来了。”银发男子示意她在会客的椅子坐下。

她没动。

蓝染温和地开口，“做得好，银，你现在可以走了。”

“……”银丢下一句“蓝染大人真是绝情啊”离去，语气笑嘻嘻的却听不出情绪。

“至于你，小姑娘，还记得吗，我说过要请你喝茶的。”他起身泡茶，动作优雅娴熟地泡好一杯放在茶几上。

露琪亚终于开口，“我应该拒绝过了。”

“果然是你，”蓝染坐在另一头，一点也不惊讶，目光与语气十分温柔，“你不想听听关于那天的事吗？”

她想了想，干脆坐下。

“你们之前都是来自流魂街，第七十八区？那里似乎是治安最混乱的地方。你们有在流魂街遇到虚的袭击吗？”

“这跟你说的事没有关系。”露琪亚打断他。

他轻笑一声，“虚本来就是人产生恶念后催生的怪物，在流魂街这种充满暴力谎言的地方出现也不足为奇。如果人的意念是可以控制改造的，那么将控制虚的意念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她撇开话题，“可不该用那些东西来伤人。”

蓝染解释道，“实验总是试错的时期，我的本意绝非如此。”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吗？”

“相信我。”他的嗓音像是醇厚的烈酒，每个声调都悦耳动听。

露琪亚直直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她从他的眼睛里找不出答案。

他将那杯茶往她面前推了一点，提醒道，“现在喝应该温度刚刚好。”

她端起抿了一口，果然入口清香，带着丝丝的甜。

蓝染微笑道，“就知道你会喜欢，我加了点特制的枫糖。”

“多谢。”

“和我不用客气。”

露琪亚喝了几口放下茶杯，看见边上堆着的书。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伸手将压在下面那本抽了出来。

“失礼了。”

一看就不是属于这里的书，和朽木家藏书的类型完全不一样。朽木家藏书非常丰富，也不乏很多现世的书籍。略略翻了几页 ，她便被书里面的表达迷得移不开眼。有些地方还被人仔细用刚劲有力的字体做了注释。

她看看手里的书本又看看书的主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小脸红扑扑的。

他看着她这模样，被可爱得笑出声了，“这是我之前去现世带回来的，也是我最喜欢的书，你要喜欢可以送给你。”

“我借来看看就好，”露琪亚摇摇头，“谢谢。”

“都说了不用客气，”他，“这是第一册，后面的在我家，下次带给你。”

“好。”

……

结束了一天的忙碌，露琪亚躺在床上，又从枕头下翻出了那本书，不知不觉看到了睡着。

月光透入窗户的缝隙，洒在她莹白的脖颈边上，书页静静地摊开，正好那一页被人做过批注。

“谁说现在是冬天呢？当你在我身旁时，我感到百花齐放，鸟唱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