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朽木

大半个学期过去了，一群不速之客来到了学院。

老师弯着腰将几个打扮气派的成年人请进办公室，被请来的露琪亚只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听为首的老爷爷说话时，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她没什么表情地摇了摇头。

几分钟，恋次冲过来，着急道，“怎么了，露琪亚，发生什么事了？”

她抿抿嘴，“出去说。”

“你是说朽木家，那个四大贵族家的朽木家，要收养你？”恋次震惊道。

“嗯，”露琪亚点点头，“不过我会拒绝他们的。”

一阵短暂的静默后，恋次突然转换声调，开朗地拍拍她，“什么嘛，这是好事啊，为什么要拒绝？那可是贵族，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啊。”

“好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抬头不敢置信。

“当然了，”恋次继续道，“可恶，贵族的房子，贵族的食物，真想去见识一下！露琪亚你就放心地答应吧！”

她不甘心道，“可是那样就要和你分开了……”

“白痴啊你，”他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谁还管那个，如果你真的变成朽木家的大小姐，到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

一句轻轻的“我知道了”打断了他的话，肩上的手被扶开，面前的少女转身离去。

他好像看见她转身的瞬间，有飞落的一滴晶莹的泪。

“露……”名字哽在喉咙，恋次想伸出手去连她的衣角都没摸到。

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死死握紧。

怎么看，这都是最好的安排。

他有什么资格将她留在身边。

……

朽木家的人一连来了三天，自从露琪亚答应了之后，便立刻将她接入了朽木家。

经历了一系列复杂的仪式，她见到了朽木家主，那个叫朽木白哉的男人。

“兄长大人。”她照管家老爷爷的吩咐恭恭敬敬地行礼。

男人“嗯”了一声，声音比他不苟言笑的面容还要冷冽三分。

朽木白哉同意了她放弃立刻进入护庭十三队而是继续在学院学习的请求，但她发现很多事情本质都变了。

先是恋次有意的疏远。

再是走到哪里都有数不尽的同学或艳羡或探究的目光，老师们止不住的特殊优待和奉承。

偶然有不知情的同学跟自己说话，远远的保镖严防死守的目光就过来了。

露琪亚：……

这就样，一学期结束，朽木白哉就把她打包送进了十三番队，正式成为一名死神。

至于为什么不是朽木白哉所在的六番队，她有过疑问但也未曾表露。

听到别人不断的议论自己是走后门进来的，露琪亚叹了口气。

直到副队长志波海燕推门走了进来。

他是个很热情爽朗的人，很会照顾人却不是因为别的原因特殊对待，仅仅是对每一位部下都很好。

她摸摸被海燕揉乱的头发，偷偷想，也许来这里不是个坏选择。

……

夜凉如水。

男人的身影在月光下笔直挺拔，“在十三番队怎么样？”

“回兄长大人，同事们都很照顾我，队长他们也很好。”

“入队考试是否有把握，可以做到三席吗？”三席是队内排名第三，实力仅次于队长和副队长。

露琪亚咬了咬下唇，“抱歉现在做不到，我会努力的。”她鬼道和破道方面还不错，剑术实在一般。

“知道了。下去吧。”

“是。”

……

“在想什么？小小年纪愁成苦瓜脸。”志波海燕纠正她的动作。

“对不起。”露琪亚道歉，又投入到与他的练习。

“你呀，”志波收起她的木剑，“太多心事会长不高的，休息一下吧。”正好碰见任务归来的志波都，他赶紧凑了过去。

志波都是他的妻子，也是露琪亚最喜欢的席官，她也过去打招呼。

要过多久，才能成为那样温暖又强大的人呢。

她望着他们言笑晏晏的样子，只觉得温暖无比。

……

她帮忙照顾身体不好的队长，和队员一起做任务，大多数时间在不停地练习剑术，有时候是和海燕一起，有时候一个人默默地练。久而久之那些讨论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也越来越习惯这里的生活。

这天，走在石道上的露琪亚突然被人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