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剖白

黑崎一护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醒来时已经记不起具体内容，依稀听见有谁在旁边一直说话，他听得并不真切，只记得自己在梦中似乎一直在寻找着什么。

他猛地从床上翻起来，冲出房间。

“露琪亚——”

游子正好端着早餐经过，“露琪亚姐姐？今天没看到她人呢……”

顾不得许多，黑崎一护风风火火地来到了浦原商店。

“朽木三席？她昨天晚上被带回去了，朽木队长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她受伤的消息，连夜把人接回去了。和阿散井那小子一起。不过，一护，”斑目正好训练结束在休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黑崎一护不明白。

茶渡泰虎告诉他，他们的同班女同学失踪了。死神那边根据一些迹象查到，应该是去了虚圈。

而且极有可能是自愿跟随破面去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尸魂界的人并没有去犯险营救的必要。

“开什么玩笑？”

他们几人，还有日番谷、绫濑川躬亲等都是一脸凝重。

浦原喜助拿折扇挡住下半张脸。

最后还是黑崎一护打破沉默，“浦原，现在怎么去虚圈？”

斑目眯起眼，“你要去救人？”

他微微低着头，神色有些复杂。

“必须要去做，不是吗？”

大家早已经是经历过生死的同伴了。

茶渡拍了拍他的肩，不需多言便表明了支持。

然而浦原店长表示，要做出从现世到虚圈的通道，至少也需要一周的时间。

他们只能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加紧训练。几天后，日番谷等人也回了尸魂界。

……

另一边。

静灵廷四番队特护病房。

露琪亚被打包送到了这里接受全面调理。

因为破面的事死神们忙得焦头烂额，更不用说队长级别的了，根本不见人影。

她在回来第三天终于见到了自家兄长。

这些时间未见，朽木白哉依旧是衣冠整洁的模样。却也不难发现，他身上笼罩着层淡淡的风尘仆仆的气息，眼下也透露出点点疲惫。

“大哥……”

白哉示意她坐好，亲手倒了杯水给她。

他鲜少做照顾人的工作，略生涩却不显笨拙。慢条斯理地，一举一动都优雅从容。

“谢谢。”

朽木白哉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嗯，我之前就完全恢复了，其实可以不用来这里的。”她捧着水杯小心道。

他似乎有些不太满意，“仅仅外伤的治疗怎么行，你身体虚，灵力还是有些紊乱。”

安静了几秒，露琪亚紧紧捏着杯身，问出了那个问题，“大哥，我老是惹麻烦，是不是对你造成困扰了？”

她不敢看他，声音中也有些落寞。

“是我考虑得太少了，一点都没有顾及到身边其他人的感受。”

“你一定很忙吧，却还要照顾我，真的很抱歉。”

回想起和□□奇奥拉共同看到的那一幕，她仍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酸涨的情绪挤满了胸腔。

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点察觉呢。

在不知不觉中，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

“你把自己看作什么？”

白哉淡淡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嗯？”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朽木露琪亚，我支持你的所有决定，在我这里从来没有「麻烦」一说。因为在我这里——”

温凉的手落在她的手背上，似乎真的带着某种力量，让她不自觉地松开捏得发白的手指。

“我所有的骄傲已然于此。我相信她任何判断。”

这也许是他讲过最直白的话了。

“大哥，”某些情感几乎喷薄欲出，她努力咽了下去，小声说道，“我想和你回家。”

……

……

回到朽木宅后，朽木白哉依旧忙碌于六番队和总番队之间。

露琪亚就去流魂街转了转。

理子高兴地捧出美味的甜点和热甘酒，“真的有好久没看到你了，就前几个月带朋友来过一次，”女生开玩笑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谁让你有时间不来找我玩？”

“抱歉抱歉，”露琪亚也笑了，忙不迭地向她道歉。

“现世那边的工作很繁忙吗？”

“都忙得过来。”

理子贴近她，声音低了一个度，有些迟疑道，“那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店里常来的那些死神好久都没来，好几个区的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