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坐下吧。”红灏微笑着，扯过淩林，把他按到梳妆台前的位子上。“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得到那位大人和蔷薇门的消息吗？你该不会真的要在这里和我说话说到晚上吧？眼瞧着聪明怎么木头似的。”

“哦哦哦。”淩林拘谨地坐着，他不知道红灏要做什么。

“蔷薇门的人，在北街裁缝铺有联络点，看你想必你不会为难他们。但她们只见女人，或者像我这样算半个女人的人。你身边不像有女人，不如你就打扮一下，自己去联络点问问。”红灏像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似的，脸上挂着非常期待的笑。

“怪不得我打听不到。我会试试的，谢谢你！”淩林说着就要起身。

“着什么急？你会化妆吗？你有女人的衣服吗？既然来了，我索性送佛送到西，帮你化妆吧！我这衣服也多着呢。我看着你这脸，早就想到有一个妆容或许很适合你了。”

淩林原本想反驳，但是他看红灏兴致勃勃地样子，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红灏像是摆弄玩具似的，先把淩林外面的衣服脱到一边，然后就开始往淩林脸上头上细细招呼。

过了好一会儿，红灏像端详自己的得意之作似的说：“这下就好了，非常完美。你等等，我去拿衣服。”红灏说着快步绕到后间，在衣柜里翻找着。

他翻到了两件崭新的红衣，摩挲了一会儿，没犹豫多久就拿了其中一件出来。

“来，穿上试试。”

淩林听话的站起来，由着红灏摆弄，穿上了那件红色的衣服。

红灏帮淩林在身后整理好他的长发，然后又来到淩林的身前给他整理衣襟。

在看到穿上这身衣服后淩林的正脸的那一刻，红灏眼睛泛红了，呆呆地盯着淩林，像是看另一个人。

“你怎么了？”淩林很敏锐地察觉了。

“哦，没事。”红灏回过神，继续给淩林整理衣襟，“这大小长度都正合适，这红衣，简直像是在等你穿似的……”

“看这衣服，是新的吧？我只是穿去问问话，不用这么新的衣服的，小心脏了你的衣服。”说着就要脱。

“别……”红灏制止了淩林。“放在那好几年了，也不是什么新衣服……这是女人的衣服，而且我……我平时也用不上，索性就由你穿走吧。”红灏又走到淩林的身后，手环住淩林帮他系腰带，系了很久。

“我留些银钱给你办新的吧。”淩林笑着说。

“也好。”红灏说着，来到淩林前面，微笑着看着淩林。

“我脸上很奇怪吗？”见红灏看了很久，淩林问。

“不不不，很好看，好看得让人羡慕……不信你自己来看。”红灏又把淩林拉到镜子前面，“我没骗你吧？”

“唔，这个妆容配着这个衣服，都有点不像我了。”淩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转头对红灏说，“倒有点像你呢。”

红灏没有说话。

“我小时候被当女孩长大，也穿过女孩子的衣服，从来没有这么化过妆，也没有穿过红色呢。不过我那时候出门也都让遮着脸的。”淩林新奇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你等等。”红灏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身去里屋。

一会儿，他拿着一块红色的纱巾出来了，“来，再戴上这个。”

淩林想伸手接，但是红灏执意自己帮他戴。

戴好以后，红灏和淩林一起对着镜子，又端详了一下效果。淩林微笑着说：“这下，可更像了……”

“是啊。”红灏若有所思似的说。一会儿便走到旁边，低头开始整理梳妆台。又说：“人还是不该为了别人丢了自己……哦，我是说，蔷薇门的人都不太和善，你不必装成小女儿似的太温和可欺的样子，那样没准人家就拿捏了你，打听什么都难了。”

“哦哦，好的，我明白了。那我这就去了。”说着淩林站了起来，想往外走。

“诶，你急什么，你等等。”

“还有什么不妥吗？”

“你这样要怎么出去？”

“啊……大叔认识我，我只是换了身衣裳，应该能让我出去吧？”

“虽然这些衣物首饰都是我个人的东西，但是这么多眼睛盯着呢，你这样出去也太惹眼了。”

“那我……”

“你等我一下。”红灏又去里间，拿出来另一件红色的衣服，自己穿上了。那件是男人的衣服。

“你把钱袋给我，大叔不认人只认钱。我想你大约用不着回来了，你把自己的衣裳披外面，就当是喝醉了酒，由我扶着你出去吧。”

就这样，红灏架着淩林到了楼口，大叔正在楼下。

“娘子，来，下楼慢点儿～你可要仔细看清路别跌了自个儿～”

“好……慢……慢点……”淩林假意醉着说。

大叔听声看了过来，红灏拎着钱袋笑着向大叔使眼色，大叔欢喜地过来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