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走钱袋，满意地看看红灏，退到一边去数钱去了。

红灏将淩林直架到门外，松开他，“公子，不送了哦。”

“叫……叫娘子……谢谢……”尽管已经出了春香楼的门，淩林做戏做全，趔趔趄趄的重复醉话，又踉踉跄跄地走开了。

“好好好，娘子……慢走吧……”

红灏送走淩林，自己回到房间，坐到梳妆台前。

他摸着身上的衣服，噙着泪抱着自己笑了。

淩林稍走远一些，就进了林昊曾住的客栈。

和店里小厮打听，林昊确实不在。

淩林把自己的衣服寄放在客栈，没有耽搁就去了北街找红灏说的裁缝铺。

小厮还纳罕那位林昊公子到底是不是逃婚跑出来的，不然一天两天怎么总有人找，而且这次还是一位气质脱俗的美人，穿得和成亲似的。

这个裁缝铺里，只有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婆婆和一个扎着同样发髻的中年女人。

淩林走进去，假意摸了摸店里摆着的布料。

那个中年女人就走过来招呼，问：“姑娘，你找什么？”

“我想找‘蔷薇门’。”淩林稍微尖了尖嗓子，直截了当的说。

淩林说完，那个老婆婆停下手里的活儿看了过来。

“什么门不门的，我们这儿只有做衣服的板门儿。”那个女人笑着说。

“你的衣裳，也是在我们店里做的吧？”老婆婆插嘴道，“我记得，当时做了两件，一件女穿一件男穿。怎么，穿另一件的还是没有一起来吗？”

淩林才知道红灏的这件衣服就是在这里做的，以为她在说红灏，就硬着头皮回答说：“不好意思，他来不了。”

“来不了，来不了。男人不是在玩弄女人，就是在玩弄男人。没什么好东西。被玩弄的人却总是在欺骗自己。”老婆婆又低着头开始忙手上的针线。

淩林不明所以，但还是问：“我想找蔷薇门，打听一个人的下落，麻烦帮帮忙。”

“我都说了，除了做衣服，不然我们这没门儿。”

淩林原本想在身上掏点钱出来看看她们会不会松口，但是一摸身上分文也无，全被红灏拿去了。有些发窘。

“我没钱了……啊对，我这就去借，就在那边单大夫的医馆，马上回来。”

“慢着，”淩林刚转身，老婆婆叫住淩林，“你的衣服袖子可以改一点。在我们这儿做了衣裳，要是不合身拿来改，是不另收钱的。跟我来吧……”老婆婆说着慢慢站了起来。

淩林跟着老婆婆到了店铺后面。

老婆婆拿着尺子。“把手臂张开。”

“婆婆，其实不用麻烦……”

“张开！”

婆婆看起来很不好惹，淩林不得已还是顺从地张开了手臂。

婆婆板着脸，认真的量着淩林的手臂。

“婆婆，我……”

“唔，只要短一寸就好了。脱下来吧。”

“婆婆，我快没有时间了。麻烦你，告诉我蔷薇门在哪吧？”

“蔷薇门无处不在又无处可在。你找蔷薇门做什么？”

“我要找一个人。”

“男人？”

“是……”

“先把外衣脱下来吧，给你改一下袖子。”婆婆又板着脸说。

淩林还是把外衣脱了下来，边递给婆婆边说：“我只是受人所托，要知道他是生是死，其他我并不会做什么。”

婆婆微不可闻地打量了一下淩林，走到屋里的缝纫机边，就开始自顾自忙活起来。

淩林见婆婆不说话，想着今天大约是打听不到什么了。

一会儿，婆婆手上边干活边问道：“你和医馆的单大夫很熟吗？”

“哦，算是吧。他给我看过病。”

“那老头儿脾气古怪的很，光是给你看过病，不会借你银钱的吧。”

“单大夫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他还收留了乐儿她们呢。”

老婆婆没有接话。又一会儿，老婆婆问：“你要找的是什么人？也是情人？”

“啊不……”不知道为什么淩林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不见了的林昊，但他知道自己来这要找的不是他，便接着说：“是东昭一位使臣大人前不久失踪了。”淩林直觉老婆婆或许知道什么，没有藏着掖着。

“不是情人。那与你何干？”

“我帮忙打听一下。”

“小伙子，无意义的人和事，老婆子我劝你不必浪费时间。”

听到婆婆叫他“小伙子”，淩林有些惊讶，“原来您知道……”

“好了，衣服改好了。不必为了一个本就死了的人让更多人搭上性命。快回去吧。”

“死人？婆婆，您什么意思？是说……”

“走吧走吧，天都要黑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