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秋晓做回了自己，遇上了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一起疯，一起入狱，一起死。

如果审讯室的玻璃外面没有她的母亲就好了。

警官穿着白色的制服，胸口的的红十字显示了他的身份：他并不是普通的警察，而是只服务于特殊人群的代码。

——他的名字是代码。

一起爆炸案竟然引来了基因工厂的关注。

“秋晓，天空城13区玛丽亚花园塞西莉亚小区的舞蹈家，现就读于13区歌剧学院，由秋思夫妻培养长大。”警官看起来十分随意，语气轻的像是在调情，连衣服上的扣子都没有扣好。

“是。”秋晓回答。

“昨天早上、中午、晚上，你分别在那里？”

“早上八点到十二点在歌剧学院上课，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一点在食堂用餐，下午一点到下午三点在舞蹈室跳舞，三点后放学，我一个人在舞蹈室联系，一直到下午六点，我去了喜马拉雅城，在一家咖啡店学习，我的老师、同学，司机以及咖啡店的员工，可以为我作证。”

“晚上呢？”

“我去了喜马拉雅城下面的城市，原谅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喜马拉雅城看守电梯的保安和工作人员可以给我作证。”

“继续。”

“我在下面乱走，误入了贫民窟，遇到了一个男人，一位帅气的男人，他帮助了我，我和他一起救了一个被父亲家暴的女孩儿。”

“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

“那你先前为什么在他车上。”

“我......”秋晓看了一眼被铐住的双手。

“回......”

女人看了他一眼，警察的气势瞬间就弱了，他似乎有些恼怒，靠近鼻子的眼角往下，两个眼眶呈倒三角形，显得有点凶狠，不免让人感到恐惧。

“先生，你知道的，我还没有成年。”她露出少女漫女主专属的崇拜的眼神，“我很感谢他救了我，他说会送我玫瑰花。”

她看了一眼她的母亲，女人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扭曲了，可是碍于种种原因，不能像在家里那样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这让她感到开心。发火时，她的母亲大人像一只即将要撕碎她的狮子，憋着怒火时，则像一只恼羞成怒的猫，不仅让人感受不到恐惧，反而有点像在卖萌，实在是有趣。

“你爱他，与他约好了在13区和12区的交接路口见面，你们想要私奔？”

“对。”秋晓扬起小脸，“我爱的人，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他愿意抛弃一切带着我逃离压迫我的家庭。我想告诉我的母亲，我爱的人叫宋渝，你这种精英眼中的泥巴种，可是在我眼里，他比双子座宫的继承人还要优秀，比歌剧院的男首席还要英俊，他是我的英雄，我的靠山，我要反抗你了，我的母亲。”

警官的脸上有了点笑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秋晓的脸上也有笑意，是在嘲笑这些精英们的愚蠢。

唯有女人像一只蜘蛛一样趴在玻璃上，披头散发，像一个疯子：“你要反抗谁？”

“你，我的母亲，秋水，芭蕾舞院的前前任首席。”秋晓拍着桌子，眼眶发火，“我受够你了，你这个失败者。”

我真是疯了，秋晓想。

“你再说一遍！”女人抬起手，一巴掌拍在玻璃上。

“你这个失败者。”秋晓纯净的双眸被没有来的怒火占据，连五官都扭曲了，“你号称玛丽亚花园最漂亮最优质的女人，不仅抓不住丈夫的心，首席之位还被人抢走，你指望我给你找回面子，拼命逼我跳舞跳舞，一不合你意就发疯，现在，我，你倾尽心血培养的女儿，不仅成不了首席，还坐在这里，这里！”

她最后一个字是嘶吼着出来的，眼泪挂在下巴上，看起来楚楚可怜，可她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语气都提高了，那有半点名门闺秀的样子：“这里！你看看我，看着这是什么地方！你还不失败吗？培养了一个蹲大牢的女儿，还不丢脸吗？”

“啪”又一巴掌落在玻璃上，连她的指甲都断了。

气消了一点，秋晓又道：“母亲，我还喊你一声母亲，你最好放跟他走，否则你下次就不会是在审讯室里见我了。”

两位警员姗姗来迟，他们押走了女人，房间里还回荡着女人嘶吼。

警官十指交叉：“哦，终于安静了。”

“美丽的小姐，我能够继续吗？”

秋晓点头：“当然，你是这里的老大，你说了算。”

“老大？”警官先生摇摇头，“地下城还真是个大染缸。”

“不，先生，我爱那里。”

“好好好，别管你母亲了，我们来聊聊宋渝。”

“我只知道，他管理着地下城，唯一的是妹妹，其余一概不知。警官先生，你知道的，我爱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