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关系
喷了出来:“你到底和他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并没有什么关系,华奕朗倒是希望有些关系。他的脸色有些不悦:“父亲大人都在说些什么?我倒是希望和她有些关系”。
一旁的陈啸心猛地揪起,哇,小将军真是桀骜不驯,敢为敢认啊!他预感下一刻暴风雨就会倾盆而下。
“你说什么?!你知不知你在说些什么?!”华弘声如洪钟,脸色已经气得通红。
“父亲,你听到什么了?”华奕朗平静地问。
“听到什么,还需要听吗?我的眼睛又不瞎!”华弘气得声息不稳:“你身为华家军的小将军,可知什么是表率?回来后,不练兵不巡防,天天和这个白青待一起混日子,成何体统,你到底想和他干嘛?”
回来后都做了些什么?华奕朗仔细回想回军营后的事情,他心无旁鹭,一心阻止病疫,怎么军营里的男人还嚼舌根?他抬眉扫了一圈室内的诸多面孔,猜测着谁这么暗黑。陈啸看他眼珠暗沉,似有黑冰,不由垂头避开他的目光。
他不知,因他对舒湘的情愫,其言其行迥异平常,周围人人看出二人关系特殊,他却身在庐山,又无人点拨,他不知其奥。
“云城里,疟疾已然肆虐,我在营中防疫,和白青日日商讨对策,这就是我想做的事”,他理直气壮,目光沉稳地望着华弘,毫无怯意。
“你!你还要我说得多明白!这白青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整一个小白脸!你还把自己的营房让他单独住,和他相邻而居,你是有断袖之癖吗?”华弘的脸色十分难看,最后一句话他甚至羞耻得说不出口。
华奕朗脸上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红,五颜六色难以描述。营房内的其他人等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我和他的关系并不像父亲大人想的那样”,华奕朗声色暗沉,却是笃定:“他从京都来此,确实源于我的邀约,确实为防疫而来。白青本人,我敢保证,并无甚不堪想法。今日在这儿的诸位,勿以小人心度君子腹”。
听闻华奕朗如此说辞,华弘的脸色好转了不少,他道:“即便我们都信你,军中士卒,谁不揣测,谁不腹诽,瓜田李下各避嫌疑,这些道理,你自然懂得。新的医官来了不少,防疫之事亦不缺他一人,依我之见,你们还是各自回避为宜”。
“未经我允许,谁都不能动他!谁动他,我要他命!父亲,你亦不能!”华奕朗声色俱厉:“他的营房,任何人不得入内,违者严惩不贷!”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华弘的怒气又冲上脑门。
“我很清楚自己所说所做!待疫情平稳,他自会离去!”
“应对营中疫情,就是现在军中最大的事!任何事都必须以治病阻疫为第一要务!”
华奕朗摔门而去。
“你给我站住!”华弘大吼,可华奕朗头也不回地出了门,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心内阵阵绞痛。他第一次和儿子发生如此剧烈冲突,为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小白脸。他担心他们之间奇怪的关系,但华奕朗提到小白脸会离开,他糊涂他不明白,既然会离开,早点晚点区别并不太大,儿子如此激动个什么呢?
印象中,华奕朗长这么大,并无特别忤逆他的时光,即使前几年督促他习武时对他要求特别严苛,也没见他今日这个态度。华弘十分肯定,华奕朗的所有变化,和这个白青脱不了关系,他第一次急切的感受到,必须找个理由尽快赶走白青。
什么理由合适还不会刺激华奕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