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续问:“平日里喂马和刷毛钉马掌这些都是马夫两个人做吗?”
虽然搞不懂为什么老问马的事,但护院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是的,他们俩各管各的,但一个马棚里喂马刷毛钉马掌遛马打扫马粪这些都是一个人做,我们感觉还挺辛苦的。”
他没停住嘴,继续道:“先前马夫还抱怨一个人干这么多活太累,想让总管多招个人,但总管似乎觉得又不用他们割马草只要喂马扫马粪,一个人就够了,不肯招人,还因此打骂过两个马夫。”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多话,忙住嘴。
但周博谦淡淡嗯了一声,点点头。这件事他早就了解,确实没出入。这也是两个马夫没完全被排除嫌疑的地方。
周博谦让他把钉马掌的工具拿来看了看,只看了一下就放回原处。
但这么一会了,马并没有像护院所说的出现脾气不好的情况,护院有些尴尬。
马是有灵性的动物,周博谦没发现它们有攻击人的倾向,打算暂且搁下,忽然他看到一匹马的马蹄似乎有些异常。
周博谦小心的低下身朝马蹄看去,忽然厉色道:“王捕快,你去把方大人叫来,我知道谁是凶手了。”
***
谢绫音起床后,发现王妈妈正在摆饭,见她自己穿戴好衣裳,就道:“我听见你醒了,姑娘洗漱一下就吃吧,应该刚好不烫嘴。”
谢绫音看了一下,有她喜欢的奶黄包、南瓜小米粥,还有肉丝咸菜粥,于是开心去洗漱。
等她坐好,王妈妈打趣她:“昨晚哭得像小花猫似的,今早看见吃的就生龙活虎的了。”
谢绫音嘟着嘴叫:“奶娘,不许笑话我。”
王妈妈笑:“好,不笑话不笑话,快吃吧,别凉了。一会儿去老太太房里请安。”
谢绫音哎了一声,乖乖的吃饭。
像昨天一样,谢莺在老太太房里伺候完吃饭就伺候吃药,敷药。老太太今日精神好,说了会话才又睡去。
谢莺接着拉着谢绫音逛园子,吃点心果子聊天。有人聊天,时间过得很快,也没多少功夫想起周博谦。
而周博谦将案件侦破迅速将案情交代给知县后就带着自己的东西骑上马往回赶。
虽然紧赶路,他还是差点被关在城门外,幸好看守城门的将领在大理寺见过他,说明缘由后就放行了。
天已经擦黑,周博谦想象谢绫音见到他的欣喜模样,大概谢绫音还会问他怎么会怎么快回来?他当然会将自己聪明的破了案件的事情讲完,然后就能看到谢绫音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想想,周博谦心中就更得意,他带着微微的笑容敲开自家的门,不等金凯说什么,就跑到后院大喊:“娘子,我回来了!”
然而他没在后院正房大堂和卧房看到谢绫音,就拉过福珠问:“娘子去哪了?”
福珠头一回见他不稳重的样子,慢了半拍答道:“娘子被娘家老太太接去谢府了。”
周博谦一张脸直接垮了,然后僵住。
他午饭晚饭都没吃就急着赶回来跟谢绫音过节,谢绫音居然不在家。
周博谦活到这么大头一回觉得委屈。
但这么晚了他也不好去岳家接人,只吩咐厨房拿点现成的东西填填肚子。
这一晚简直比昨晚更加难眠,周博谦冲了个澡后回到书房,仔细整理本次案件的卷宗,打算一早就去衙门交差。
次日到大理寺衙门,周博谦将卷宗交上,趁着今日还是中秋假,不等上峰反应过来先告辞回家。
他换了一身新袍子,仔细整理了头发,带上节礼去谢家接人。
谢家门房见是在大理寺当差的大姑爷,忙换上笑脸去通报。
老太太院里,谢绫音正与姑姑谢莺商量给老太太摆上几样花,谢莺正跟她解释桃花现在不开,要等明年春天,而且桃花也不能养在屋子里。
老太太歪在榻上笑呵呵听着姑侄俩说话,听见人说大姑爷来了,谢莺还以为自个儿丈夫来了,见谢绫音刷得站起来,才想起来,大姑爷应该指的是谢绫音的丈夫周博谦。
她打趣想跑出去迎接的谢绫音:“这才不见了两日,就跟不见了两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