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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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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走吧。”既然臭老道人还活着,生龙活虎的看起来吃好喝好,一时半会也不会走,那么做学生的还是不打扰为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欲离去之际秦衍州依稀觉得身后有人窥视她,顾首回看,一枚白色棋子被浑厚内劲裹挟似游龙一样绕开人群猛然旋射而来,这若是被打中了不残也得半伤。

臭老道,还玩这招。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她本能的举左掌还击,卸了几分力道,棋子似风中的梅花,黄昏的白雪,飘飘然回落至棋瓮。若是江湖中懂武的豪客在这,免不得要赞一句——好俊的功夫。

雍久衷将瓮中的一棋子丢入棋盘,拽下腰间酒葫芦仰头灌酒,而后侧头笑骂道:“好个小兔崽子,才过了几年连师尊都不认了?”

旁人还没察觉发生了什么事,听这话不约而同齐齐注目,自发让出一条小道出来。

“师尊?哪有将徒儿抛下抵债,自个儿大江南北逍遥快活的的师尊。”秦衍州侧头耸肩道。

雍久衷刮了一下鼻子莫名有些心虚,于是又豪饮一口烈酒,直教酒葫芦滴酒不留。

她的动作幅度颇大,令其破布似的衣裳又裂了一口子,“老娘为了你个小兔崽子东奔西走竟被你说成逍遥度日,当真是寒煞我心耶!。”

储世说亦侧目,素闻师妹找了个好苗子却一直无缘相见。

呵呵,有趣。

师侄一袭青衫落拓,身法肖名家行楷翰逸神飞,即便脸上戴着一张假面却遮不了满怀风华。

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臭老道面子的,秦衍州走上前道:“弟子拜见师尊、师姨。”

雍久衷冷哼一声,不置一词。

片刻后,人群中再爆发一声惊呼,“是颜女君!”

“颜女君是谁?南州的颜旷?”

“不是颜旷,是颜泽。”

“颜泽?九州第一狂客?是她?”

“奇也怪哉,颜泽十年前横空出世成名已久,居然这般年轻,我还以为是两鬓斑白的老妇呢。”

“笑话,看她如今年岁,莫不是八九岁就声名鹊起了?”

“颜泽退隐多年,何以今日出山?”

“许是,渊王登基前来道贺吧。”

“颜女君与渊王私交甚笃。”

“颜女君……”

“颜泽身旁是谁,她的夫郎吗?”

……

须臾间满室如开水沸腾,气氛灼热。

“颜泽”这个马甲许久未用经人一喊名字秦衍州竟觉恍如隔世。

“师尊、师姨,这位是郁棠白,我的好友。”

郁棠白三个字一亮相,众人的眼光登时变得暧昧而又畏惧。

郁棠白与颜泽一同出现在明华楼莫不是渊王授意。

他郁棠白何许人也?那是渊王在北疆费尽心思赎回来的花魁,千娇百媚,雷厉风行,是在帝王身边日日宠爱夜夜缠绵的主,枕边风若是吹吹只怕半个江山都要抖三抖。

郁棠白无视揣测恭恭敬敬地分别拜见秦衍州的两位师门长辈。

“哈,好友?好友好哇。”雍久衷拨开额前碍眼的乱发,隔着帷帽细细打量美娇郎越看越满意,点头笑道,“既是乖徒的朋友,那就要送老道一点见面礼了,这是你应该做的。”

郁棠白短暂的一愣,继而莞尔道:“先生说笑了,先生才倾五岳,棠白仰慕已久,早听说您爱酒,便搜罗了一些上乘名酒,改日还请先生屈身到棠白府上一叙。”

雍久衷听着眼睛直冒光,还没等她说一个“好”字,储世说辄冷冷插话道,“师妹莫要做臭棋篓子。”

她还不了解雍久衷吗,眼见赢不了又不想输干脆摞袖子不下了。

雍久衷干笑,“啊,哈哈?怎会呢。”

“徒儿暂且告退。”秦衍州无奈道。

储世说目送秦衍州的背影,直至消失。

“颜泽”这个身份半江湖半朝堂,沉寂了多年一朝猛然亮相就好比是代替“渊王”向有心之人抛出一个效果极好的橄榄枝。

原想来会一会这群英论道,但今日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饶是秦衍州有心理准备,却仍低估了那位楚公子在天下人心里的地位。他只不过是守孝期满了就引得全城的名门清流络绎造访,以至于明华楼门可罗雀,排场嘛,倒是不输帝王。

秦衍州婉拒了一圈欲攀关系的、不怀好意的、心怀鬼胎的人,流星蓦步离楼。郁棠白紧随秦衍州身侧,娴静乖巧,颇有种妇唱夫随的意味。

郁棠白总感到有人盯着自己,目光森然说不清楚的恶意,就像是被暗处的一条毒蛇圈定,临走前回头一看正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

“棠白,怎么了?”

就在秦衍州转头的一霎那,暗处的人无影无踪,就像是一滴水融入一滴水之中。

“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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