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被告了
展昭有些意外,猜测或许伤在身上,黄梨又没武功,柔弱女子一个,柔弱女子怎么可能真敢动手打人。
他将目光移到那五个男人身上,谁知当他看到那五个男人的正面时,大吃一惊,先是跪在后边的四个男人,他们满脸是血,浑身是伤,被打得相当凄惨。
更令他惊讶的是当先的那个男人他竟认识,准确的说是前世的他认识,那人是飞鹰帮十三瓢把子之一,号称“穿心手”的王云樟。
黄梨怎么会惹上飞鹰帮的人?
王云樟这时挺了挺身子,朝他拱拱手,以示示好之意。
展昭只得点头回应,目前形势不明,他也不好妄下判断。走前几步,向包拯叉手一拜,“大人,听说有人状告下官,下官特来听审。”
包拯道:“展护卫,你的案子尚未开审,且等在一旁。”
“是。”
展昭再次叉手,走到一旁。
包拯惊堂木拍在了桌案之上,让原告陈述所告之人以及所告何罪。
原告之一王云樟朝堂上叉手,“包大人,小的管着琅環阁,这四人皆在琅環阁做事,小的要告这位小娘子与她爹仙人跳,诈我们琅環阁钱财,还望青天大老爷替小的们做主。”
仙人跳!
展昭眼皮一跳:不是打人么,怎么又变成了仙人跳,如果黄梨在诈人钱财的案件中被定罪,那可不好办了。她爹?黄梨是天之女,在下界怎么可能有爹!
果然,黄梨哭道:“包大人,那个人根本不是小女子的爹,小女子也是苦主,小女子被人拐卖……”她突然指着展昭,控诉道:“是他!那个人是他的人,是他找人拐卖我!”
她的指控一出满堂哗然,有说这姑娘糊涂了,头脑不清;有说这姑娘就是纯粹的恶人,自己的罪辨不明白就随便抓人垫背;更有人直呼恐怖,说姑娘一定是因爱生恨,得不到就毁掉。
展昭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爱她疼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找人拐卖她。
这时候“啪”的一声响,惊堂木拍在了桌上,包拯脸上像抹了一层严霜,呵斥旁听之人肃静,他不苟言笑,极为威严,堂上瞬间鸦雀无声。
“是否仙人跳,是否有拐卖一事,本官自会查明。”
包拯警告黄梨不可随意插话:“本官念你初犯,下次再犯定打不饶。”
黄梨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包拯跟着就让原告陈述案情,王云樟再次叉手,回忆道:“午后,小的刚起,听得楼下吵闹……”
王云樟打着哈欠下了楼,见楼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百姓,他圆眼一竖,叫来一个打手,问他此间发生何事……
“包大人,做我们这一行最怕有人闹事,小的本以为有人聚众闹事,想着得尽快打发,但王二回说是老父卖女,女儿性子烈,不从,正与老父闹呢……”
“让开!让开!”
两个打手扒开人群,王云樟见当中老者五十来岁,长得黑黑瘦瘦,上着袄,下穿长裤,普普通通。“嘿嘿嘿,我说你这个老头,要卖女儿就进来,在我们琅環阁门口吵什么,扰了贵客小心一顿好打。”
他对老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被卖的女儿,如果姿色好的话倒可买下,但这个老父长得普通,女儿的姿色大约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抬高下巴,转头去看被卖的女儿,不想只一眼就让他这个见惯美色的男人再也移不开视线,更有一丝抑制不住的喜悦涌上心头。
只见那女儿约十七、八岁年龄,身段苗条,容貌秀丽,一双眼睛灵活之极,身穿白色儒裙,俏生生的站在人群中,就像一株盛开的白莲。
丝毫不比刚抬进玉拦行院的两位花魁差!
他这样想着,更想无论花多大的价钱都要把这位姑娘买下,好生调j教一下,必成琅環阁头牌。
他还没问价格,那个黑黑瘦瘦的老父却率先说话了。“爷,误会了,小老儿不是卖女。”
故意说反话,借机抬高价格,这种情况王云樟早已司空见惯,更何况他女儿的确长得美貌。
他环住老父肩膀,请他去楼上说话,同时让老鸨子照顾好那个姑娘。
老父实在挪不过,正要跟他上楼,他的女儿突然义正言辞的怒喝一声:“爹爹,你怎么又骗人!”
骗人!
王云樟心中一突,转头看向那位美貌姑娘,只见她秀眉紧蹙,义愤填膺:“俗话说好女不侍二夫,烈女不事二主,你都将女儿卖给开封府的一个官当妾了,你怎么好意思又卖女儿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