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樵夫的求助
次日清晨,顾南岳起了一个大早,闻着竹林清香,脑子也活泛了许多,他开始复盘这几日梦境中的种种。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科学依据?”顾南岳自从有了科学御剑的经验之后,凡事喜欢科学起手,穷究修仙本质。
在修仙界讲科学,他是乐此不疲,他坚信所有迷信都只是科学未探索到的未知。
“理论上每个人的梦境里都有一只狻猊,只要当着狻猊的面死亡,就能进入狻猊的梦,进而得到一个毫无隐藏的客观的世界,也就是说可以通过这个窥探人心的秘密。”想到这里顾南岳激动不已,这不就是自己在书中所看到上古禁术的寻机梦行。
虽然知道这个能力足够逆天,但顾南岳还是轻易不敢尝试,毕竟他是真真实实的体验过梦醒时的后遗症的,那种不真实感至今想来仍令人后背发凉。
自从学了太虚诀,顾南岳冥想的境地陡然提升了不少,现在闭眼便能进入冥想之地,而且现在的冥想之地不再是虚空,感觉更像碎石滩,这倒是颇为奇妙。
“好安逸呀!”顾南岳躺在竹椅上舒展筋骨,老武师走了,他现在就是清都居的老大了。
“看看我的小弟们都在干嘛呢?”顾南岳起身,环顾四周,寻找赵观星和刘墨林的踪迹。
赵观星在竹林里一动不动,想必是在格竹子,这小子还没吸取到上次的教训。
刘墨林则在任劳任怨的从水塘里担来水,冲洗着小筑庭院。
太阳晒的暖烘烘的,顾南岳也来了兴致,“练会武吧。”
顾南岳大学时是校拳击队的,身高一米七九、体重70公斤,标准的南方汉子一枚,加之跟着带队老师学过传统武术,等闲人不能近身。
“抡臂砸拳、望月平衡、跃步冲拳、弹踢冲拳、马步横打……”顾南岳一套耍下来,使的虎虎生风。
这时门外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位樵夫,他浑身伤痕,向顾南岳呼救,“救救我。”他眼中满是恐惧,不停的回头看向自己来的方向,生怕那东西追了过来。
顾南岳把樵夫扶到一旁坐下,检查他身上的伤口,都是外伤,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扎进肉里横着拉过,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划痕。
鲜红的肉往外翻开,像是小时候村里见的杀年猪,屠夫拿着刀在猪肚子上破的第一刀。
“这伤势有点严重。”救人要紧,顾南岳也顾不上问樵夫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师父卧室有一些治外伤的药粉,墨林,你去取来。”顾南岳吩咐完刘墨林,自己则去翻找师父珍藏的老酒。
“你这伤口太深了,必须先用酒精消毒,不然伤口容易感染。”说着顾南岳用棉絮沾上酒精,皱着眉毛用火燎过的针拨开伤口,他忍着头皮发麻的不适感,用酒精轻轻的擦拭樵夫的伤口。
“嘶!火辣辣的。”樵夫咬着牙硬挺着,手臂青筋暴起,额头满是汗珠。
消完毒,顾南岳又撒上药粉,找来透气性好的纱,撕下一块块长条为樵夫包扎好,处理好这些,他才扶着樵夫去休息。
好在自己学过一些急救知识以备不时之需,只是究竟是什么将樵夫伤成这样?
刘墨林看着一地狼藉,心疼的捡起地上的纱布片,说:“南岳,五十年的上等杏花酿你说用就用,薄如蝉翼的平纹素纱衣你说撕就撕,你是真不怕师父回来收拾你啊。”
“啊?那么珍贵嘛,我不知道啊,救人要紧,哪管的了那么多。”顾南岳闻了闻仅剩的半壶酒,说:“确实是好酒,我们是用来救人的,我相信师父不会怪罪的。”
刘墨林竖起三根手指,说:“你可听闻武修院有三不能碰,其一是武修院的院规、其二是山长的位置、其三就是老武师的酒。”
“当年李山长还是武师的时候,因为偷喝了师父一口四十年的杏花酿,被师父从风满楼打到临安街。”
“最后若不是李山长答应送师父一件薄如蝉翼的平纹素纱衣。”刘墨林比划着,接着说:“李山长坟头的草应该有你这么高了。”
“呸呸呸,谁家草长一米八。”顾南岳拂开刘墨林的手,说:“再说了,师父宝贝的是那壶四十年的,你不说了这壶是五十年的。”
“那件事发生在十年前。”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顾南岳急中生智,说:“那我十年后送师父六十年的杏花酿。”
顾南岳捡起地上的纱布片,说:“这个补补还能做一条围巾,天冷……”顾南岳想起来,冷穿棉热穿纱,便改口道:“天热了……适合上吊。”
刘墨林直冲顾南岳竖大拇指,说:“真有你的,直接把师父送走,你就不用担心受责罚了。”
顾南岳尴尬的挠挠头,说:“练功,练功。”
中午,樵夫闻着饭菜的香味,扶着墙走了出来,顾南岳上前搀扶,招呼着他来一起吃饭,“我刚才我还和墨林说,等会给你送过去,既然你醒了就来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