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无所谓

“现在你还能说你与这件案子没有关联吗，你还想隐藏到什么时候呢，我只是想了解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大可以放心，以我的能耐做不了什么。”

何辉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不自然，那根本没有潜藏着的恶意，为了获取信任而没有丝毫掩饰的展露了出来。

孙正大脑一片空白，双手不摩挲着手里的照片，焦急之色写在脸上化作高高挑起，不肯落下的眉头，他试着去否认：“这张照片的材质有问题，它底片泛黄、略模糊……”

“它可不是合成的照片，合成的照片可达不到这种效果。也许你因为某种原因，记不起相关的事情，呵呵，无所谓，对我来说，无所谓。”

“裂口我不是非要从你这里打开，他们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上钩，这里面的暗流汹涌，你一个小小的队长，甚至没有参加和知道的资格。”

何辉两三句挑明了并非是非要孙正回答不可，像他这样的精明人物，不可能没有设想第2个甚至第3个备用计划，而且，都有可能已经开始实施。

“步贵只是你的老大哥，你们之间的交情不至于让你坐到这个地步，不至于让你这般疯狂，里面的

诸多纠葛，你能否诚实相告？”

“你一直以来回答的问题都有些偏差，我只想知道那个小子和你的关系，你却告诉我那个小子的父亲和你的关系，以及在他父亲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你在逃避关于那个小子的问题，他和你之间并不是像表面上的三叔那般简单。”

问题，其实何辉回答的问题从一开始就出现了偏差，只不过选择默不作声的孙正希望从中得到更多的信息而没有戳破。

此时，眼见着偏差的话题不可能再继续下去，唯一的急救措施，就是将之导入正轨。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没有一丁点的犹豫，仿如战场上的战士一样果断，也如战场上的战士们一样凶险。

这次来暗访，他没有携带可以保证安全的枪支，虽然通报了相应的情况，但情况比预想的最坏结果还要恶劣数倍。

“你的猜测没有证据，我本可以不回答你，可以随便打一下马虎眼，掩护过去。”

“不过，我希望知道它的人越多越好，我也没有要必须掩藏，就算没有任何防御的暴露在他们面前，以我为诱饵前行的你们，一定会保护好我的安全。”

恐惧致使他的

身躯不自觉地颤抖着，停滞一瞬的心跳使得脸庞有过不算明显的惨白，重新坐回沙发上的他，居然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瑟瑟发抖着。

“我们这次是来调查命名为月阳湖溺死案的案子，就读于城南学院初中部，比起学生更像是混混的乔强今日18:49在月阳湖中窒息而亡，我们第一时间赶往现场，封锁了相关消息，目前，没有一家媒体知道内情。”

为了表现自己希望与之合作的诚意，孙正有些挑拣的，避重就轻的说明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你的女儿何烟，在我们调取的监控录像中她曾是接触死者乔强的最后一人，当时月阳湖被大雾霭笼罩，看不出具体发生的事情，只有她夺路逃出的狼狈情形。”

见何辉依旧盯着自己不肯开口，孙正无奈之下只得透露更多。

他已确定对方的情报价值远在自己这边之上，对方所冒的风险是生死级别，无论怎样，他都应报以尊敬，予以认同。

“你的女儿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我们担心询问她这些关键的事情，会引发她内心的创伤，所以决定从她的父母，也就是你下手。”

“抱歉，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机会和你谈

到你的女儿，但这不意味着我说的这番话是假的。我发现你说话时总想着遮掩什么，我带的这些疑惑，逐渐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孙正甚至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以极为平淡的语气说了出来，他就像是以第三人称在说话，是完全以客观的视角来陈述事实，没有一丁点主观上的情绪和看法。

这是作为一名合格的，半学者领域的工作人员的基本素养。

偌大的警察厅内，只有他能运用的炉火纯青，不然，他怎能胜任队长职务。

“她？”提到何烟，提到自己的女儿，何辉那疯狂的表面被撕裂，流出融合着多种复杂情绪的表情，“我对不起她，我没能尽到一个父亲应尽的义务。”

“自从她的母亲去世之后，我其实是不打算再娶妻的，可是由于种种的意外，那时几乎濒临倒闭的我只能放手一搏，可是，如你所见的这样，失败了。”

“她也不知在何时患上了精神上的疾病，总是会妄想她们两个做了什么样的坏事，然后把自己埋藏于心的怨恨撕开一道口子，毫不顾忌的倾泄到她们身上。”

何辉说话时一直低着自己的头，孙正能真切的感受到对面男子的

愧疚，可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没有阻止，就在一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