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识海中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萧府的那场大火绝非偶然，把身体交给我。”

九玄周身被金黄色的符文环绕，朝九黛伸出一只手，语气不容置疑。

“我想靠自己。”九黛没像上次交握住那双冰冷的手。

九玄粗略扫了九黛一眼，平静开口道：“不要意气用事，我就是你。”

九黛：“你，不是。”

九玄并未反驳，只是收回了手：“那就祝你好运吧。”

三日前萧府的那场大火、业障、记忆碎片，萧府是“厉鬼”的藏身之处。难道，我们一直被注视着？

九黛脱口而出：“也许，有一双眼睛。”

“在看，我们。”

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那双眼睛在透过什么死死盯着九黛。

陆矜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砸进九黛的耳朵里，九黛这才反应过来她和陆矜的距离过分的近，几乎面贴着面，九黛心虚地向后退开半步。

这个小动作皆落入陆矜的眼底，陆矜深沉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是的，我也如此猜测的。”

九黛大脑宕机了一瞬：“嗯？”

陆矜：“你说的那双眼睛。”

我认识你吗？更久之前。陆矜在心里荒唐地质问着自己。

“那我们要去寻找那双眼睛吗？”

九黛：“不，不要。”

“先去找，季秋。”

陆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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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大人，那白家小姐跑了，我们······没抓到。”

玄色斗篷之下的女人舔唇，露出一排细密的白齿：“那怎么办呢？可是我饿了。”

女人扬起下巴，粉色的舌尖勾起透明的涎水，嘶啦~，唇角慢慢撕裂至耳旁，反手握住空中凝结而成的银白镰刀。

匍匐在地上的人感受到杀意，挣扎着拼命爬向门口，手脚并用地踹打着紧闭的门。

“开门啊，开门啊！！”

“开门啊······”

“救我！救我！”

铺天盖地的腥臭味化作一张牢笼将他捕获缠绕，死死地收紧力道，绞杀至死。女人餍足地收了刀。

一切归于平静，无人知道那人在死前看到了什么。

“进来。”

原本紧闭的房门吱呀打开，门外站着两个瑟瑟发抖的人。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抓到她。”

女人伸出一只惨白的手痴迷观赏着：“要是一直这么不听话我很难办呢~”

女人好心情地去探查自己的猎物，踏上的每一寸土地都变得黏黏腻腻，抬脚间牵出白色的丝线。男人来到一处宅院，收了伞。

“季秋，好久不见。”女人短暂地将斗篷之下的脸露了出来。

女人刻意避开了孟浪可以看见的角度，玩味地打量着季秋：“做个交易吧。”

临走前，女人重新将脸隐入斗篷之下：“要听话，再送你点记忆吧。”

年关将至，灯业城中的百姓家家忙着备置年货，战乱的事暂时被搁置脑后，一片喜气洋洋之景，偶尔也会有市集中小贩趁着过年坐地起价，买家不满与其激烈争执。

“别跑，小杂种，有种别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满络腮胡的彪形大汉抄起木棍一边追一边大喊。

一个灰扑扑的小孩几乎狼狈地从人群中跌跌撞撞跑出来，混身是伤，一只眼睛也青肿得睁不开，怀里抱着刚出炉的白花花的馒头。

小孩拼尽全力还是没能脱身，很快被大汉追上，揪着小孩的头发就往地上撞，小孩吃痛地大叫了一声，额头很快便见了血。

围观的人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好心劝道：“不就几个馒头吗，她只是个孩子别打这么狠，稍微说几句就行了。”

大汉青筋暴起，面容狰狞，一声大喊唬住围观的人：“谁要多管闲事？！”

围观的人瞬间闭嘴，暗自叹惋小孩碰上硬茬子了，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了。

小孩颤颤巍巍地蜷缩在地上，额头冒着密密麻麻的冷汗，大汉拿起木棍又狠狠砸了几下，小孩痛苦地闷哼了几声。大汉打累了，啐上几口，眼神鄙夷，厌恶道：“你就是个无名无姓的野孩子！小王八羔子！”

“我有名字，我叫季秋。”小孩格外执拗地重重咬了最后两个字。

大汉嘲讽道：“你有名字？哪里来的名字，哈哈哈，没人要的可怜虫。”

季秋喃喃道：“我有名字······”

过了许久季秋才从地上吃力爬起来，一边狠狠擦拭着泪水一边捡起地上脏了的馒头。

大汉似觉得还不过解气，一脚踢开季秋的馒头，又狠狠跺上几脚，恶狠狠道：“以后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季秋强忍着痛楚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