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知道我们有《尼布楚条约》，这是罗剎国的苏菲雅公主和我们签订的，可是，外边一直有流言说：当苏菲雅的弟弟，真正的罗剎国王，彼得一世夺权后，就叫嚷「罗剎国必须占领涅瓦河口、顿河口和黑龙江口」，而苏菲雅公主还被她的弟弟，彼得一世丢到修道院郁郁而终呢！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怎能对罗剎国全无戒心？」

满朝文武静默！

过了一会儿，有人弱弱问：「主子爷，敢问您的意思是？」

弘历答：「公主们身负抚蒙重任，我们保护她们，是因为必须教导她们，养育她们，让她们锻炼自己的心智和力量。 (J.K.羅琳, 2007)

我不奢求她们真的像汉宣帝般厉害到无师自通，但至少我们应该培育她们自强到像宋之章献明肃皇后刘后般有才能，然后通过她们抚蒙，我大清南北不断亲，蒙古才能成为我大清一道比万里长城更稳固的屏障，你们不明白吗？」

有汉臣又马上□□，跪下说：「主子爷，您望子成才是好意，只是公主们终究是女儿身，应该学习的是＜女四书＞，遵循「三从四德」，出降后「相夫教子」才是正理！」

汉臣们都陆续跪下答：「臣附议！」「臣附议！」「臣附议！」……到最后竟然全部汉臣都跪下了！

其实不只是汉臣们，也有一些虽然被抬入汉军旗或是出身包衣旗的汉臣想加入附议，甚至有一些被汉化的很厉害的满八旗臣子都想加入附议，唯有一些内心仍然以出身满州为荣，仍然认为满洲姑奶奶金贵，内心看不惯汉人连有机会嫁入高门，光耀娘家门楣的未嫁稚女都要打压她们的权利、禁锢她们的灵性，还要从小裹小脚，弄到出嫁时行动不便成了残！

难怪，孝庄皇太后（太宗皇太极侧室，世祖生母，圣祖祖母）下旨：「有以缠足女子入宫者斩！」

至于朝堂上少数的蒙八旗臣子（多数已为公主们之夫婿，有少数则是公主们之子嗣）则是冷眼旁观，明明是与此事关系最深、受影响最大的他们，是最没有发言权的！

弘历内心长叹，不怒反笑，想：「真是一羣傻子，难道真的要让列强的炮火打进来，再无退路，他们的内心才会清醒吗？」他缓缓开口说：「你们对夫婿是牧民的蒙古妇女的日常责任有甚么认识吗？」

听到此问，朝堂上的满蒙八旗和一些汉军旗、包衣旗的臣子们都掩嘴一笑了，因为主子爷不是无的放矢的，也不是年少叛逆要反传统（反传统是真的，但与年龄和叛逆无关），而是看不惯汉人把自家女儿当猪养的文化，要敲打一下汉臣们，让他们别管的太宽，宽阔到连皇家公主们的教养，以致祖宗留下来的满蒙联姻政策都要管！

汉臣们你眼看我眼，答不出来，他们那羣眼睛只看到自己的大老爷们，那里会去了解别族妇女的日常生活是怎么样的呢！

弘历的右手缓缓敲打着龙椅的扶手，说：「蒙古人出师不以贵贱，多带妻擎而行，自云用以管理行李、衣服、钱物之类；即是说妇女们要跟随并协助男子出兵打仗，承担了军队的后勤工作，并且跟男子一样善于骑射！

这是其一；其二，前朝人肖达亨在《蒙古风俗记》中记载：非其妇性独悍，夫亦有所挟耳，凡衣服冠履一切巨细之事，皆出其手，夫自持弓射猎外，一无所事事也！

其三，丈夫去世，家业继承人未及成年，由寡妇继承家业，成为家长；即使继承人业已成年，也不让出家长的地位，直到她死去为止；即是说不改嫁的寡妇，可以继承家业、主持家政和管理财物！

其四，蒙古社会，畜牧业是主要生产行业，而畜牧业生产有许多环节，除执鞭放牧之外，还包括打更、接羔、保育、饲养幼畜、剪毛制毡、挤奶打渔和走场移牧等许多劳动，男子主要从事执鞭放牧，剩下更多的劳动多由妇女承担，由于游牧劳动具有连续性，使男子没有更多时间去兼营他业，因此，畜牧业生产中的繁多劳动都落到妇女肩上，除参加一般放牧外，还要转移营地，接羔保育、挤奶、剪羊, 加工畜产品等。

其五，据蒙古传统，她们还有代替丈夫履行赋税和劳役的义务，在元太祖（成吉思汗）时代，男子出征时，他们在家时所担负的劳役, 落到他们的妻子和家人身上，到前元朝正式确立后，这种习惯被法律所确认。男子参战期间，他们的赋役应由其妻室来承担！

其六，蒙古妇女还会参与手工业生产，她们缝制皮袄、衣服、鞋、马靴和各种皮货, 甚至还会会驾御大车和进行维修，支持蒙古的社会经济。她们不但生产主要生活材料，许多还同时生产重要工业材料，例如毡、革、鞍、车等。

其七，蒙古妇女还参与产品交易活动。一言概之，丈夫和家庭所需的一切物品, 都由妇女准备！

综合来说：蒙古妇女不仅要像别族妇女一样，要主持家中的女红中馈、还要参与帮助畜牧业生产和手工业生产、产品交易，以维持家中起居和帮助男子维持生计，一旦丈夫出征，她们更要跟随并协助他们打仗，承担军队的后勤工作，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