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枝春
。
她立刻警觉,缩进墙角,谨慎地巡视四周。
左右无人。
但屋顶上……有人在飞?
黑色的影子,依稀是让人感到有些熟悉的身形……
眼睛再尖些的,应当还能看到他翻飞的外袍上隐隐流转的银光。
姜厉?
他的后面,怎么又跟了一群穿着夜行衣手上拿着刀的人,看样子还是在追杀他?
几人从屋顶跃至地面,紧接着,她就见证了一场无声的精彩对决。
解无咎被几人从不同方向围攻,却丝毫不见其有将落下风的模样。玄色衣袍在夜色中旋出凌厉的姿态,他几招避过追杀者的劈砍,以快到令人不可置信的身法转眼出现在几人身后,对着其中一人背后几处手刀,卸去那人的力气夺过刀,自此锐气再不可当。
江蓠几乎是瞠目结舌地看完他将几人分而制之,拧断脖颈,以一人之力胜带刀刺客四人。
解无咎从怀中掏出一方月白的帕子,擦尽手上脏污。
江蓠见他这边打完,贴着墙想当做什么也看不见继续走回去。
甫一转身,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帮个忙。”
“啊、啊……不用这么客气。”
他所说的帮忙就是帮忙清理这里的痕迹。
姜厉杀人全是些不见血的功夫,清理痕迹倒是不难。
只是不知这位姜老板一字要价多少金,整个过程他几乎没有说话,全靠江蓠意会。
二人合力将尸体弄到村外山沟,江蓠废了一番功夫将几人埋在了一个废弃的猎坑里。
她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实在没忍住问:“姜老板,为什么总有人想杀你啊。”
对方好似听不见她说话似的,望着连接小溪的木板桥:“这桥有些眼熟。”
“这桥啊,我们这到处都是。以往村民去那边山上采药打猎要趟水过沟的不方便,于是这两年县老爷就说要给咱们修桥。”江蓠面露感激,“这事钱掌柜也捐助不少呢。所以这两年这样的桥修了很多,什么眼熟不眼熟的,其实都长一样。”
“这两年?”
“对啊,有什么不妥吗?”
“无事。”解无咎不欲与她多言,“今日之事……”
“不可与外人道也。我懂。”
他点点头,往城中的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