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塞北的太阳一向升得早,元抒撑了撑腰,慢吞吞地吃着肉饼,没吃两口,便扔下不再碰了。
“说吧。”
“鸣山院是南山兵防指挥中枢,看守森严,十丈不到便有驻兵交接……”
“鸣山院有一座小筑,看似不显眼,但松山垢住里头,看守皆为精锐,属下不好轻举妄动,怕会打草惊蛇。”
“去查查鸣山院里头那位的行踪。”话毕,元抒挥手让人离开,抱着玉箫去了后山。
秋收之季,草色枯黄,飘叶簌簌,一派肃杀。高耸的银杏几落扇叶堪堪挂住,一座无碑的孤坟边竖着几株杭白菊,秋末的风带着寒气狠狠扑刺后山最后的颜色。
一曲箫音闭,白色衣裙的少女在残阳的孤寂里,再一次与娘亲拜别。
……
约十日有余,云一打听到乌纥王要东出,去茸庄与空银城的人接触。
元抒一身黑色劲装,带上白宛沙的短刀,骑着一匹乌骓被暗夜涌没。
云一手上横着一张暗卫令牌,小声说道:“里边的人已经解决了,净封的人已经埋了。”
元抒拍了拍云一的胳膊,跨进了茸庄的北阁。
……
乌纥王拿着空银城令牌,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在指尖发散。他挥了挥手,让随行的侍卫离开。
突然,刀光一晃而过,纱帘被彻底掀翻,暗色里的人被挟制住的手腕,一把短刀横在乌纥王的下颚,却死死不能动弹。
少女的冷香萦绕乌纥王的鼻尖,一层玄色的面具把粉嫩的面颊遮掩住,但樱红的唇瓣让人想要揉捏。
乌纥王眉角皱起,用力把人推开摔在地上,接过一把凉了的茶泼在脸上。
这是迷香。
嘶……元抒甩了甩胳膊,起身一屁股坐在右堂虎位上,手上把玩空银城主令。
“王上与其和空银城里头的那堆废物合作,还不如和我这城主令合作。”
乌纥王桑骊没有说话,看了会少女恣意的模样,唇角轻启:“志士妄言,空银城早已落入净封的囊中,要本王如何信服。”
“哈,王上手中的令牌不就是王上信服的物证?再者说,空银城,净封能把控多少,粮库还是矿业,还是说元家祠堂。”
“明人不说暗话,今天下之局面,三国鼎立,时局动荡,空银城的粮草和商行,甚至是矿产,很难不受人觊觎。”